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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惊堂木一响,堂上恢复了原本的肃静。WEnXUe
“既然李将军这么说——”李承乾见李靖如此执意的要豁出一切证明慕千舟的清白,态度上出现了犹疑和松动,谢嗣白见状急忙张口说道:“殿下,房大人,下关斗胆进言,虽然李将军功勋卓著,忠心可鉴,但是难免被人蒙蔽,慕千舟通敌卖国已有证据,本官亲自带人从他府中搜得通敌信函一封,这又该怎么说?”
“这……谢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李承乾点了点头,认同了谢嗣白的说法。
“既然如此,来人呐,呈上证物——通敌信函!”房玄龄也不含糊,当即命人将那封信函带了上来,递到谢嗣白面前:“谢大人请过目,当日搜出的,可是这封?”
谢嗣白抬眼草草的看了一眼:“正是。”
房玄龄满意的点点头:“那谢大人可懂突厥语?可否为我们念念这信上写了些什么?”
“这……”谢嗣白的额头上浮出一层细汗:“下官惭愧,才疏学浅,未能通晓番邦语言。”
“无妨无妨!”房玄龄并不计较,转而看向刑部尚书:“前几日本官听闻刑部关押了几名突厥派来混迹于京城的奸细,可有此事?”
刑部尚书忙答:“回房大人的话,确有此事!”
“那本官可否恳请借一名突厥犯人来此,为我们解说一下这通敌信函呢?”
“当然!当然!”刑部尚书哪敢和当朝一品大员含糊,忙不迭的点头,但随即又迟疑了一下:“只是大人,那几名奸细关押的大牢距此遥远,可能要劳烦太子殿下和房大人多等一会儿。”
“那倒不必,”房玄龄微微一笑:“本官已经派人带了一名奸细,此刻就在后堂侯着呢,尚书大人不会怪本官自作主张吧?”
“岂敢岂敢!”兵部尚书连忙赔笑。
“带突厥奸细上堂。”房玄龄大喝一声,后堂悉悉索索走出两个兵士,一左一右押着一个身穿汉人服装的男子。
“堂下之人,你叫什么名字?”房玄龄问。
那人抬头看看四周的人,胆怯的用打颤的声音说:“回,回大人的话,小人名叫梅米特。”
“你可知为何抓你?”
“因为我是可汗派来的人。”
“你可想活命?”
梅米特立刻眼含热泪,哽咽着说:“大人,我想活!求求你们,放我活命!可汗抓走了我全家,就因为我在中原做过几年商人,会说中原语言,可汗便要我来做奸细,替他打探消息,如果不从,就杀我全家!”
“那好,现在本官给你个机会将功补过,你可愿意?”房玄龄满意的点点头。
“愿意愿意!小人愿意!”梅米特立刻没命的点头。
房玄龄朝一旁的衙役递了一个眼神,衙役心领神会的拿着手中的信函递到梅米特手中:“念出来给几位大人听!”
梅米特恭恭敬敬的接过来,展开仔仔细细看了半晌,最后突然哭了出来:“大人呐!如果你不想饶我,就杀了我吧,何苦这么欺骗我!”
众人,包括太子在内的所有人都露出了诧异的神情,只除了两个人之外,一个是房玄龄,一脸若有若无的笑意,另一个则是苏安然,后者是一脸的恍然大悟。
“突厥人,你何出此言啊?”刑部尚书大惑不解,见房大人不开口,迫不及待的抢先发问,完全没发现自己身旁坐着的谢嗣白已经面如死灰。
“大人,你们给我的,根本就不是我突厥文字写成的!这让我如何识得!如何念得!”梅米特依旧坐在地上泪眼婆娑。
一听这话,太子皱起了眉头:“房大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房玄龄不急不忙的让衙差将信从梅米特手里拿回来:“好了,把此人待下去。”
“可是,”李承乾疑惑的看着房玄龄:“此信究竟为何?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回太子殿下,”房玄龄看了看在一边牙关紧要的谢嗣白:“前几日下官在京城的大街上遇到了一个番邦之人,此人只能略微听懂一点中原语言,却完全不会说,本官那他没辙,只好暂时收容在府上,今日也把他顺便带了来,希望能请殿下帮忙。”
“房大人,你把我搞糊涂了,”太子彻底迷茫了:“这慕千舟的案子还未完,你怎么又扯出一个番邦之人来,这事还是容后再议吧!”
“可是太子殿下,此人已经来了,就让他上来见见众人吧!”房玄龄不容置疑,未待李承乾再开口,便招呼人去后堂带番邦之人上堂。
人一**来,所有人都好奇的瞪大了眼睛,因为即便是大食商人遍地的长安城,大家伙也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番邦人。
这个家伙长的个子高高,鼻子长长,头发象贵妇人养的狗儿一样黄黄的,眼睛最是奇怪,居然是蓝色的!就想大食商人卖的白猫一样!
怪人来到众人面前,对大家行了一个古怪的礼,面带微笑,一开口,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没人听得懂的鬼话。众人瞬间如同石化了一般,全部静止,呆呆的等着这个古怪的人。
寂静之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说的竟然也是这种没人听得懂的怪话。
所有人都诧异的循声望去,包括跪在堂中的慕千舟。
开口的,是苏安然。
怪人一件有人竟然会说自己的怪话,无比兴奋,立刻冲到苏安然面前,又一次对苏安然躬身行了一个怪礼,令人诧异的是,苏安然竟然双手提起裙子,双**叉,对怪人也行了一个更加古怪的礼,另那怪人无比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