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争相示好(1 / 2)

 连日的降水使得整个水山傎浸泡在浑浊的大水之中,最深处达到了一米。所有的农舍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损毁,有的房屋更是被风吹塌,屋顶被成片掀起。有的群众更在这水灾中受了伤,迁移工作刻不容缓。好的现象是镜水镇这两日降水量明显减少,土长老和带领无数的士兵和群众正在维护着堤坝的安全,金长老已然带领上千的士兵到那里开始搭建临时救助点,火长老则正从各地调遣救援物资。这样一来只要将水山镇的居民迁移到镜水镇皆可!而南宫烨则带来了从各地征集来的大夫,木子瑞则陪伴在潇雨菲的身边一起奔赴水山镇。

当潇雨菲收到夜苍御的回信时已然在去水山镇的路上,夜苍御信中所说的内容让潇雨菲稍微放宽了些心,而在那信笺的下方还附着夜苍御随笔写的一首小诗:“忆当初,初相见,似曾相识,相见何太迟。心思卿不知,欲把相思与卿知,卿之情意让我思,我为伊人长相思。生死别,空思量,人迹茫茫,无处话凄凉。忆卿千千万,夜夜思卿难见卿,时时想与卿相聚,日日相守不分离!”

潇雨菲读之不禁心颤,不知那夜苍御究竟为何又转了念头,不是才说过“昨夜辗转不成眠,挥泪独坐忆从前。情已疏心难留,一别万水不相逢。”为何却又写得这般的缠绵思恋!潇雨菲自认已是百炼成钢,心中方一荡起微微涟漪,那边已将所有念头一起压下,现在对潇雨菲而言最重要的便是水山镇的灾民迁移与安置。

实践证明潇雨菲来得正是时候,水山镇的居民们不知为何并不信任苍雨国的大船,似乎总觉得会被那大船载到不知名的角落。而潇雨菲的到来直接解决了居民们的担忧。潇雨菲更直接将两艘船分成了两类,一艘负责搬迁,一艘负责医辽。接下来便让侍卫们用那号角式喇叭在水山镇到处不停地广播:“房子塌了,家没有了,只要我们人还活着,等待水退后,我们再重新建设家园。请大家抓紧时间登船!”

两艘船进行职责分工之后,潇雨菲便直接登上了那负责医辽之船,而木子瑞则全权负责居民的搬迁。只是半天时间那水山镇半数的居民已然全部上船!从水山镇到那镜水镇水路只要十多个时辰时间,如果夜里不停歇的话,第二天傍晚船便能再赶回到水山镇,把这里的居民全部迁移!

两艘船虽然分工明确却紧紧地靠在一起,因为有些伤员需要家人的安慰。忙忙碌碌间,夜苍御不知向那潇雨菲的身影看了多久,可每一次那身影都是匆匆忙忙,安慰居民,抚慰伤者,爱怜孩子……没有看到对方投向自己的一丝视线,可夜苍御的心却是暖暖的,也许此刻的潇雨菲更像当初从安齐国嫁到苍雨国的潇雨菲――善良博爱,记得那时她在路途这中做了数不清的善事,只是当时的夜苍御还曾怀疑她是收买人心。

夜苍御的目光也在人群中搜索,却没有找到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那个自称是潇雨菲妹妹的女子!也正是那个女子让夜苍御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也正是那个女子坚定了夜苍御重拾幸福的决心!她只是问了夜苍御简单的几句,却让夜苍御如醍醐灌顶如梦方醒,至今夜间醒来总是不断地问自己。

“你知道潇雨菲为何当这圣女国的女皇吗?你知道潇雨菲为何不敢再接受你吗?你知道潇雨菲为何这两年都不接受别的男人,却在遇见你之后接受木子瑞吗!你知道潇雨菲她需要什么吗?回到城外看一眼潇雨菲,好好想清楚你能给她什么再来找她吧!”那蒙面女子的话让夜苍御不知如何应对,也许要想清楚那些问题时间太久,夜苍御随着那女子再次回到了圣女城外,见到了在那里痛哭流涕伤心欲绝的潇雨菲,看到了那一脸怜惜与愤恨的南宫烨。

就那么远远地看着,突然之间夜苍御感受到了一点,潇雨菲她的心里仍然只有自己,她最爱的人也是自己!只是她为何不敢接受重新找回记忆的自己,在那蒙面女子的点拨下,夜苍御终于恍然大悟!也就是那一刻夜苍御下定了决心,不可能这般轻易放弃,一切都要重新争取,不管潇雨菲最终是否会选择自己,可夜苍御却一定会证明自己,此生再也不会负她潇雨菲!

身边孩提的哭声打乱了夜苍御的思绪,那哭声痛彻心扉。茫然回头却见潇雨菲已不知何时来到了这条船上。原来是一个五岁左右的孩子一直哭着叫着不肯离开那即将倒塌的屋顶,因为在屋子里面还有着她唯一的已然逝世的亲人爷爷,也许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将孩子送到那屋顶之上,老人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只是孩子觉得爷爷只是睡去而已所以不愿离去。最后在侍卫们强行的用武功方才带离开屋顶,可孩子太过伤心,哭得任何人都劝阻不了!

潇雨菲泪流满面地将那孩子揽在怀中,生命在那些惊天动地的灾难面前是那般的脆弱,似乎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潇雨菲要懂得珍惜,珍惜现在所拥有的,珍惜身边的一切的人和事!一双有力的臂膀接过了那孩子,一句温暖的话语在潇雨菲的耳畔:“放心吧,我会为这孩子找到最合格的爸爸妈妈,好好地照顾他成长!”

纵是不抬头潇雨菲也知说话的正是南宫烨,唯有他最能懂得潇雨菲的心。此刻的南宫烨方才将孩子抱开,木子瑞已将一块洁白柔软的手帕递到了面前,那上面还散发着隐隐的香味。潇雨菲无声地接过,却感觉不远处有道关切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不用看潇雨菲也知道那是夜苍御的目光,只是此时的潇雨菲没有时间思考白夜苍御那突发的热情从何而来,更不会对那目光有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