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雨菲悠悠醒来之后来才发现身处一个陌生房间,躺在一个陌生的床上。房间里色调清冷,空气中还散发着清冷的木头的味道。室内摆设更是简单,一个衣柜一把椅子一张桌子,就那么平平稳稳孤孤单单地摆在那里,望之只觉让人孤寂无比。这一切是那么得陌生却又让潇雨菲感到有着那么一丝熟悉。只是那么想着,潇雨菲便觉浑身发寒,这个房间潇雨菲曾经来过,就是上次潇雨菲在夜苍御船上开枪自杀未遂后住的房间!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再次进了这间屋子!似乎还能感觉到船在水面上行走,潇雨菲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到了这船上?这一次夜苍御他又会做什么呢?
即来之则安之吧!潇雨菲先是有些急燥,可一会便调整了情绪。有什么事情现在自己躺在这里也解决不了,反正该来的总会来,是福是祸想躲也躲不过,倒不如就这般偷得半日闲好好歇息一番罢!如此想来潇雨菲就那般地放松地躺着,突然有着解脱的感觉。只觉若就是这般抛开一切,了无牵挂倒是很好!而对于被迫终止的激情时刻,潇雨菲更有着理不清的思绪……面对从天而降的夜苍御,恼怒、羞愤……更有着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窃喜与解脱。
偶尔的放纵也许会带来片刻的欢愉,可伴之也会带来很多摆脱不了的东西!潇雨菲渴望放纵一次,却又不敢就那么轻易地放纵!这般思来想去,潇雨菲不禁再次叹息,自己终究不是一个洒脱的人,表面的淡泊,骨子里却有着过多的执着。很多东西不是自己不想放手,可放不下,自己首先过了自己这道关!木子瑞,谪仙似的男人,可惜自己却无福享受!这般思来潇雨菲眼前突然闪过木子瑞动情时的模样,想起他激情的吻,炙热的触摸,心神一荡间却突然觉得小腹下方似有一股热流……
这一次潇雨菲真是傻了!再也不能在床榻上安然躺下去了!
潇雨菲有种想骂娘的冲动,好像所有的背事都被自己摊到了。这些日子忙着那镜水镇灾民的转移,忙着那水山镇河道的改建,却忽略了自身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该死的大姨妈来了!潇雨菲欲哭无泪!怎么偏偏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孤立无援的时刻来呢,虽然来得不早不迟正是时候!
“来人呀!”潇雨菲只能张开喉咙大声呼喊,偏偏应声的却是个男人的声音。
“把你们这里的女人给我叫来!我有急事!”潇雨菲急了,若不想把这被褥弄得血迹斑斑,唯有大胆地求助。
“对不起,我们这船上没有女子!不过卑职这就禀告皇上!”外面的男子匆匆地答道,急匆匆的脚步声很快消失!潇雨菲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种事情促成自己与那夜苍御的首次交谈!那夜苍御匆匆而来,进得屋内焦急地看向潇雨菲一眼,眼神之中有着说不出的担心,却又很快转移目光,傲然地站在那里,一脸的阴霾。
“你们船上没有女子?”此时的潇雨菲哪里有心情理会夜苍御的脸色,直接再次不确定地问道,在看到夜苍御认真的点头后。潇雨菲终是认命地开口:“我月信来了,需要一些东西!”只是这话一出,那夜苍御惊诧地抬头,飞快地扫向潇雨菲一眼,又很快地转过头去,脸上似乎突然有着一丝看不出的潮红。他低着头略一思索便很快地出了门。
潇雨菲愣愣地盯着那离去的背影,试着甩甩头告诉自己那一定是幻觉,夜苍御怎么可能有脸红的时候!他那么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居然也有小男儿的表现!不过转念一想着他一个大男人,贵为一国之君,现在却要为一个女人解决这种问题!肯定会有几分尴尬!想着,想着,潇雨菲竟不由得笑了出来,现在的潇雨菲倒是很期待,不知道这个夜苍御会怎么为自己解决问题呢!
不过这一次似乎没让潇雨菲等待太久,房门很快再次打开,夜苍御出现在了屋中:“这些你先用着,我已让人再到岸上带些过来!”夜苍御说话的时候始终没有抬头看向潇雨菲一眼,在他的手中抱着厚厚一打纸,远远瞧去倒有些像二十一世纪的卫生纸。就那般高高地放在那桌子上,夜苍御很快地转身离去。
潇雨菲飞快会下床,很快地将那纸拿在手中,只觉那些纸质地纯白细密,纹理清晰,触手柔软,绵软坚韧,感觉比起那二十一世纪的卫生纸的质量要好得多。潇雨菲傻傻子地瞪了半晌,方才想起那是什么纸,那应该是夜苍御写字作画所用的纸,有些类似于宣纸,这些纸可都是珍贵无比。昨天在水山镇他所画的那幅图所用的纸正是这种,只是用这种纸,这是不是有些太奢侈了!
潇雨菲很快地想起夜苍御说话时的样子,那个邪魅并且一向冷冰冰的夜苍御当然不会因为这种事求助于他人,只能拿起自己作画的纸张来解决问题,纵是让人送再多也不会想到他是用到这种地方。这般想来潇雨菲不禁撇嘴再次微笑。
可接下来让潇雨菲更惊诧事还在后边,夜苍御再次进来时居然端了一碗姜枣红糖水,放在那里一言不发转身就走。膳食的安排更是以补血为主,什么薏米粥,鹌鹑蛋,羊肉汤……只是用膳的时候夜苍御并没有出现,唯有潇雨菲一边诧异一边毫不客气地享受着这一切!但想到是夜苍御在细心地安排着这些事情,潇雨菲的心中还是有着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