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闪躲中,陵寒的目光总会时不时瞟向冷溪这边,尤其是白奕承握住她的手腕上,狭长的邃眸里,涌动着万千风暴,愤怒之色溢与眼底,要是他现在有空闲的时间,他铁定会冲上前来,将白奕承千刀万剐。
眼见枪响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陵寒的纯洁的境越来越危险紧迫,冷溪深吸一口气,心里是焦急万分,陵寒千万不能有事,她不要陵寒有事。
目光突然撞见桌上放着的餐刀,她眼神定了定,终究还是咬牙下了横心,当下拿起刀子,按在白奕承平川,“快放开我,不然……不然我真下手了。”她握刀的手指有些颤抖,但眼神却是铿锵有力的。
不管怎样,她不会允许百里程伤害陵寒的,她真的没想到,白奕承居然如此恶毒。
看了看抵在胸前锋利的刀,白奕承抬眸,对上冷溪的眼睛,他清明的眼里有一股莫名的萧瑟,他突然握紧她的手,将她的刀往自己胸膛按了按,逼视着她的眼睛,“为了他你可以杀了我,呵,动手吧,杀了我,他就安全了……”白奕承的声音里溢上一层颓然,一股心痛。
冷溪眼神有些慌乱,步履后倾,“不,你放了他,我也放了你……”
“嘭!”正在此时一声异常响彻的枪响爆破,冷溪被震得手一抖,握刀的手不自觉往里用力,在加上白奕承毫无躲避的念头,刀尖毫无预兆的插进了白奕承的胸膛,一声闷哼,鲜血涌动。
余光纯洁的,冷溪看到白奕承准备防备,举在空中准备敲昏冷溪的手顿在了空中,他是不忍心对她下手还是来不及?所以任她插了他一刀。
冷溪心底一慌,惊诧的抬眸,对上白奕承的眼眸,他目光沉静,没有痛意,没有恨意,整个黑眸全是她惊慌失措的倒影,温暖的眸光将她包围在其中。
“你……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躲?”冷溪的双手颤抖着,瞳孔紧缩,声音发颤,一步步后退着,心神摇曳。
凭百里程的身手,凭他的敏感程度,他一定可以躲过这一刀的,甚至可以击昏她来保全自己的安全,他为什么不这样做?而要硬生生承受一记狠刺?
“我不能放开你……”白奕承闷哼,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来,抓住冷溪的手更加用力了,却明显有些颤抖,凝望冷溪的眼神越发凄幽起来。
“不,我求你别伤害陵寒……”看着百里程那副虚弱却还是不肯放手的样子,此时的冷溪,不知道是什么感受,她只知道心里堵得慌,情绪交错复杂,泪水滚落了她白生的小脸,甚至堵得她连呼吸都有些不流畅。
抬起另一只手,白奕承用大拇指腹擦去她脸上滚落的泪珠,笑容异常凄迷而温暖,“别哭,在我心里,你永远笑得最灿烂……”鲜红的血流,不住的从他嘴里溢出来,而他却似没发觉。
“不是不是,你不是百里程……”冷溪泪流满面的摇着头,这一刻,她难受得快要死掉,呼吸系统全部阻塞,让她看不清这一切,眼前的一切那么朦胧,到底哪个才是真的,温柔的百里程还是狠辣的百里程!
她突然大口大口喘息起来,呼吸极度困难,平川也是剧烈起伏,极度想呼吸空气,却呼吸不到一般难受。
“溪儿!”白奕承发觉她的不对劲,他担忧的惊叫一声,将冷溪揽在了怀中,抬眸看前方,那边依旧刀光剑影,危险重重,是冲不出去了。
而白奕承的这一声吼叫,也提起了激战中陵寒的神经,正当他分神朝着这边看去的时候,一枚子弹,急速穿来,洞穿了他的右手臂,鲜血如水一般涌动出来,侵染了他黑色的西服,他疼得皱了皱眉,没时间去理会伤口,如雨般的子弹又射击过来,他只得再次旋身躲避。
而射枪的人见陵寒受了伤,子弹的密度似乎少了不少,隐隐有逐渐撤退的迹象,看来这场策划的目的只是为了打伤陵寒。
“嘭嘭嘭!开门啦,里面在干什么,怎么这么吵!快开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伴随着一个女人警告而大咧的叫喊。
也许是惊动了外面的人,怕惹来麻烦,枪声猛然停顿,射击者飞速撤退,一切恢复安静,除却七翻八仰的桌子椅子,地上掉落一地的子弹飞刀,和空中飘散的那浓烈的硝烟味昭示着刚才发生的所属事实,一切恢复风平浪静。
可见这次的射击者,是如何的训练有素!
“溪儿!”陵寒没太多心思恋战,他一眼撞见呼吸困难,脸色发青的冷溪,他心下提紧,紧张的冲上前,从白奕承手中一把夺过冷溪,狭长的眼眸余光瞅见桌上的寿司,夹带着紫菜,他拿起来闻了闻,海鲜粉!
寒眸泛着冷冽的光芒,猛然刺向白奕承,“你给她吃海鲜!你想要她死!”陵寒愤怒得双目泛红,厉目刮了白奕承一眼,打横抱起冷溪的时候,他的手臂明显颤了一下,有些失力,险些将冷溪掉下去,他还是咬牙撑住了,右臂上的鲜血,涌动得更加密集了。
“我来……”白奕承平川,嘴角泛着血丝,想要接过冷溪,原来溪儿海鲜过敏,他真的不知道,心剧烈慌乱起来。
“用不着!”陵寒毫不客气的推开了白奕承,承受着右手臂的疼痛,抱着冷溪往外走,所过之纯洁的,鲜血洒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