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墨轩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
“你既然已经背下了穴位的名称和位置,接下来要练习持针不晃和认穴,人之病,大部分都是因为血脉不通,阴阳不调,针灸之术就是借由人体内的五行火,运奇经八脉之力,将寒热解除,说来轻松,但做起来却有万种变化,多一分则伤,少一分则亡。”
陈铮拿出一,交给上官墨轩。
这算是针灸的入门级。
“认穴?那应该怎么认?”
接过书本,上官墨轩看着里面的穴位介绍。
可究竟如何练习呢。
“扎自己,发麻、发胀就是穴位,疼就是错了。”
陈铮的话,让上官墨轩眼睛瞪得老大。
“不是说,可以用别人吗?我记得之前薛家还专门雇人给学徒练针的。”
看着自己白皙的皮肤,这要是扎错了,岂不是要疼死。
“医者本就应该感同身受,扎别人练习的,就没有一个能成才的,你自己考虑一下吧。”
陈铮冷笑一声,那些家伙偷懒耍滑,最终不过是害了自己。
“师父,你去哪?我一定好好学,不偷懒。”
眼见陈铮转身离开,上官墨轩以为他生气了,急忙追问道。
“太血腥,我就不看了,天气不错,我去喝点小酒。”
陈铮的话,让上官墨轩差一点吐血。
也不再理会她,陈铮走出小院,沿着鹅卵石小路前行。
不多时,他便来到了门口处的小酒馆。
白天的酒馆并没有人,推开木门,眼前依旧是黑漆漆的。
没有窗户的屋子里,灯光摇曳。
“狼烟千里乱葬岗……乱世芳魂无人赏……”
舞台上,凤九卿独坐在那里,一双玉手不断敲击着皮鼓。
略带哀怨的歌声,回荡在酒吧中,带着一律忧伤。
“很好听。”
陈铮拉过椅子,坐在舞台对面,看着美艳的凤九卿一曲作罢,这才开口。
“不过是族人小调,主人见笑了。”
穿着露脐装的凤九卿面带娇羞,走到陈铮身旁。
“你和玲珑算是一族吧?”
陈铮笑着问道。
“邻族而已,世代有仇的那种,可又怎么样,不还是难逃都被灭族的厄运。”
凤九卿坐在了陈铮身旁,一股幽香飘荡在他的鼻息中。
“对了,我让你帮我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一阵恍惚,陈铮赶忙挪开眸子。
这丫头今天故意穿着这么清凉,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已经查到了,那个收购药材的人叫刘振宇,师父是张百尺,确实也是李振国的徒孙,只是这小子奸懒馋滑,不学无术,原本就是个寂寂无名的走卒,这次之所以突然大肆收药材,背后庄家其实是刚从苏北郡回来的孙五岳指使,但具体要做什么,还没有查清楚。”
凤九卿的侦察能力,那可是别人可望不可及的高度。
只需动动手腕,苏南郡的眼线就会出动了。
“我大概猜到了,应该是鹰王指使,苏州府是北域药品流动必经之路,苏南郡归狮王,苏北归鹰王,药品不仅是日常用品,更是军资,他这是打算釜底抽狮筋,三王斗,这件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陈铮眯着眼睛,狮王真是内忧外患严重了。
“主人,我昨晚做了个梦。”
凤九卿拿过一杯酒,递给陈铮。
脸上表情有些严肃。
“我梦见,你和一个貌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