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看着我,虽说我也挺关注邱师伯的消息,可是,因为我爹和我师伯有点儿不对付,我师伯最讨厌我爹干涉他,所以,多年来都没有过正面接触过,连见面的次数都少得可怜,这次我师伯莫名其妙地带着小芸师妹跑上宁县去,到底在想什么,我当然不可能知道,只猜测大约和摸金符有关联罢了……半年前,有传言说小芸师妹在凤祥客栈自杀了,我爹还好几天没下饭,担心得不得了呢。”
看着一脸无辜模样的小苏,小茹和露面面面相觑了好半天,小茹才叹了口气,皱眉道:“怎么这么乱啊,我来整理一下,一年前,你邱师伯给你们家来了封信,说是找到摸金符的下落了,啊,可能。然后你邱师伯带着他女儿去了上宁,半年前,小芸姑娘在凤祥客栈上吊自杀,当然,这是假的……”
小苏连忙点头:“对我们摸金一门的人来说,长时间闭气,甚至是让体温下降,身体变得冰冷是再简单不过的功夫,每个门人都很精通的,当然,想骗过嫂子这样的神医不可能,但骗骗普通人,绝对没问题!”
楼易一巴掌拍过去,把小苏扇到一边儿,气道:“怎么着?你还挺骄傲是吧!你那什么师伯在人家客栈里装神弄鬼,把人家两口子和儿子都差点儿吓疯了,生意更是给搅和黄了,你还觉得挺自豪,挺得意不成,你们凭什么到人家家胡闹啊!”
“又不是我……”小苏一缩脖子,今天第一次露出几分讪讪的表情。
楼易叹了口气,毕竟是自己的朋友,也不好为难他,苦笑道:“既然是你师伯师妹,那什么也别说了,等他们来京城之后,我把事儿问清楚,给他们做个和事老,赔偿人家客栈的损失,就算了。”说完,心里还是挺郁闷,又忍不住狠狠地捶了小苏两下。
小茹不管他们两个胡闹,径自让晓燕和孟妮儿端上来晚饭,虽然楼易和小苏喝了点儿酒,不怎么有胃口,可是,看见桌子上金黄的煎豆腐,清脆可口的小黄瓜,香味扑鼻的肉松,还是忍不住抓起筷子大吃一通。
吃饱喝足,小苏悠哉游哉地走人,徒留下楼易和小茹郁闷不已。
夜晚,窗外鸟声清脆动听,小茹总觉得有些莫名的心烦气躁,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踏实,楼易那家伙没事儿人一样霸着她的小蛮腰,睡得香甜。
“媳妇,睡不着啊?”被自家娘子像个毛毛虫一样蠕动弄醒,顺便勾引起肚子里馋虫的楼易,忍不住一个翻身,把小茹搂怀里,笑眯眯地咬了咬她洁白细腻的肩膀,嘶哑地哼哼道,“唔……要不咱们做点儿好事儿,给凡哥儿再要个弟弟妹妹?”
“滚!”小茹一巴掌拍开这越来越不要脸的家伙,真怀念刚成亲的时候,那时楼易多斯文多体贴,无论人前人后,屋里屋外,对她始终是彬彬有礼,现在呢,小绵羊就快化身大灰狼了。“我跟你说,那个小苏把咱娘弄伤这事儿,到底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
本来小茹也没多想,可是今天这事儿一出,小茹到别扭起来了,当初小苏那家伙为了逮一小偷,害得自家婆婆受伤,到底他本身就是个笨蛋愣头青啊,还是忽然发现楼易他们去了上宁,故意造成混乱,把人给引回来,好给他师伯打掩护……这可是个问题。
楼易一听,就知道自家媳妇想什么,哭笑不得地道:“娘子,你可别多想,小苏虽然老是死着张脸,像是副聪明相,可那小子实际上是个莽撞的性子,这种事儿虽然不说一天能发生一回,可一个月里,总要发生上一两次的,这回肯定是赶巧了,再说,小苏哪用得着那么麻烦,只要他给他师伯去一封信,告诉他们咱们现在在上宁,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看着自家媳妇还是死皱着眉头,一脸不开心,楼易把被子一掀,把两个人从头到脚全裹了进去……
红烛闪烁,隔着帷幔与红艳艳透着喜气的被子,小茹身上的丝绸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地溜到了地板上。
夜正浓,梦正好,卧房里忽然增温,娇嗔呻吟声渐起,至于其它的,暂时只能抛于脑后了。
第二天,楼易神清气爽地出门,小茹一睡睡到了太阳高升,还是腰酸背痛,浑身不舒服,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让孟妮儿给她周身上下来了个全方位按摩,出了一身热汗,这才舒爽了。
快中午的时候,小茹才去给婆婆请安,结果一进门,就看见老太太喜滋滋地在床上做女红,凡哥儿那小子居然举着个蒲扇,一下下给自家婆婆在那儿扇扇子呢。
小茹愕然,眨眨眼,哭笑不得地凑自家婆婆身边儿道:“娘……这是玩哪一出呢,现在可是秋天,咱们屋里虽然不至于冷到生炉子,可,也没热到需要扇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