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条柜移走了，马上就来了那么多人？”方海琼问道。

“很简单，店面才3米宽，条柜就有一米五，两边还有多大的距离了？人都不愿意进入狭窄的地方，会下意识地仅站在门外看一眼里面，而选择不进入。这样客流量必然会少；反之亦然。”郑福贵答道。

“……”

方海琼和郑福贵到了楼下，一下电梯，方海琼立马站住了。

侧头看向自己右肩上那只男人的手，又不满地看向郑福贵。

郑福贵一脸茫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停下来，疑惑地眼神问道：“怎么不走了？”

“演出结束了！”

“什么演出结束了？我的感觉刚来，就结束了？”

“小癞子！”方海琼屈肘顶了一下郑福贵的肚子，郑福贵的夸张地哎哟了一声，方海琼已经侧方位跨出去一步，离开了他的臂弯。

“方姐，你这是干什么？”

“不干什么，你看看周围。有女人拎东西的吗？一点男人的风度也没有。自己拿着！”

方海琼说着，一股脑地把手里六七个袋子全都塞进郑福贵的怀里，搞得他一时间手忙脚乱，囫囵吞枣干脆双手胡乱抱住。

“不好意思！我不是没有经验嘛，下次这种重活绝对不会让您干的。”

“没有下回了，我们不是一路的人。我也准备搬家了，不想看到你这个小骗子、铁公鸡。两千块钱居然骗了人家三万多块钱的货，而且那两千块还是我的！没见过跟女孩子逛街不带钱的男人，我今天真是倒大霉了，怎么遇到你这样铁公鸡呢？”

方海琼气鼓鼓地向前走去，根本不理会被她打下神台的郑福贵的感受。

郑福贵瞥了一眼她绷得直直的背影，心里大声叫屈：你不是准备给我花四千块钱买东西吗？老子帮你节省了一半了，你还这么大的意见！女人呀，为什么都叫你们是女人？我看应该叫无理取闹才对。

心里叫冤，但他的腿却走得很快。很快就追上方海琼，“这世界是平衡的，我这么做也是在挽救金老板，他绝对物有所值，我们算是等价交换。而你不是要为我花钱买衣服吗？不让你达成心愿，我怕你睡不着觉。睡不着觉呢，就会影响你的皮肤光洁度，所以我宁愿背负铁公鸡的名声，也要让方姐姐神采依旧。方姐，你说我容易嘛？”

方海琼噗哧一笑，板着的面孔不再僵硬，“油嘴滑舌！我可不是兰总，几句话就忽悠我了。”

恰此时，郑福贵的衣服口袋里响起电话彩铃：“就是不接，就是不接，我看你怎么着？就是不接，就是不接，我看你怎么……”

这个铃声是方海琼定向设置的，只有兰总来电话，才是这种彩铃声。

郑福贵双手抱着一堆袋子，哪有手去拿电话呢？更何况，这会儿打电话，用脚后跟想都知道是谁打来的，所以根本没有必要接。

“喂，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兰总打电话给你了。”

“她又不是我的老总，我为什么要接？”

“不接不行，你必须接！”

“我没有手，怎么接？”

方海琼瞪了她一眼，伸手从他西装里口袋掏出电话，点了一下接听键，单手举到他的耳边，眼珠子瞪着郑福贵，咬牙切齿地小声道：“快点说话呀！”

手机里传来兰馨动听的声音：“小郑……小郑……，你睡醒了？”

郑福贵却摆了一下头，闭紧了嘴巴，丝毫也没有说话的意思。

“好，只要接电话，我就原谅你。这下总可以了吧？”方海琼无奈地说道。

可是郑福贵看着方海琼，还是没有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