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昊天嗤笑一声,心里对她的小孩子脾气已经明了几分,道:“怎么样?我能把你怎么样,我又敢把你怎么样!别闹小孩子脾气了,快点告诉我,怎么会突然头疼?” 他说着侧身坐到床边,用手轻摸她的发丝。
凌东舞恍惚嗅到他的衣袖上有一股隐隐的香气,似兰似麝,让她马上联想到大厅里面的两个美人,顿时怒火中烧,愤怒、失望、伤心以及盘踞在心底的嫉妒如同病菌侵袭,像揭开了罩的灰尘,漫天飞舞,她回身一把打掉他的手。
萧昊天静默一会,站起身,故作委屈的说:“你对我这么凶,那我走了!”
凌东舞不理他。
“我走了。”他又说了一句,脚上却没有动静。
凌东舞翻身忽的从床上坐起来,定定看着他,微笑道:“好啊,你走好了,马上去陪你的未婚妻还有老丈母娘吧——”
萧昊天立刻重新坐下来,笑嘻嘻问道:“哦,你也觉得她们需要我陪?”
凌东舞盯着他,一字一句说道:“是,非常需要!”
萧昊天突然朗声笑了起来。
凌东舞冷笑道:“有必要表现的这么高兴嘛?”
他乐不可支,连连点头。
凌东舞沉下脸,冷冷道:“那你现在就出去!”
萧昊天坐着不动,凝眸看着她,蓝瞳幽深澄澈,盈盈笑意从里面流溢而出。他看着一脸气苦的凌东舞,烛光将她的影子映在墙上,淡淡橙色的晕光落在她如玉的脸庞,长长的睫毛每眨一下便在眼底下颤抖的留下华丽的阴影。
那模样,十分惹人怜爱疼惜。
萧昊天忍不住伸手想摸上她娇嫩嫩的脸颊,凌东舞一侧头避开了,萧昊天心神恍惚越发的恍惚起来,他的嘴唇受着大脑指令吻向凌东舞花瓣似的唇,碾转吮过她每一寸美好柔泽,发泄着他的渴求。
凌东舞对刚才的事心里还有气,发恨的咬向萧昊天的嘴唇,突来的疼痛让萧昊天突然抬起头。
凌东舞抹了下嘴,冷笑一声:“你的未婚妻在外面!”
仿佛从内心最深处渗上来一层喜悦,一下子柔和了萧昊天清俊的脸庞,“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吗!”
凌东舞对他翻了几个白眼,表示对他说这句话的抗议。
萧昊天捉住她的手轻吻一下,哑着嗓子低低叫了声:“我的小傻瓜!”便俯身再次吻住她的唇,舌尖翻滚,互相轻噬……
萧昊天带上门出去了,凌东舞用被子捂住头,“咯咯咯”地笑起来,像一个得到了一大包棉花糖的小孩子,刚刚的灰心沮丧不安悲凉,仿佛眨眼之间就一扫而空了。
萧昊天和宋娇芮成亲的正日子到来这天,镇南王府里的几百名佣仆在日旦时分就已起来忙碌。远远的,只见镇南王府张灯结彩,门口挂着大大的红喜字灯笼,完全是即将要娶亲的架式。
王府里面不管是庭落院角,还是曲径回廊,随地可见朵朵红色的石榴花,为张灯结彩的镇南王府更添一份热闹喜色,放眼望去,府里如同喜海溢洋。
凌东舞看着穿上喜服的萧昊天,大红的颜色那样刺目,像什么人滴出的殷红的鲜血染成的一样。
新娘子还没来,喜气洋洋张灯结彩的镇南王府,前来道贺的人已经像潮水一样了。
可是所有人只见到四处应酬的新郎,一直没看见新娘露面,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萧昊天是按照北漠的旧习俗,婚礼当天,新娘一早便被送入驿馆,新郎要等到晚上才能见到他的新娘子,晚上拜堂,直接送入洞房的。
终于等到了日落西山,府里面一些白天道贺的客人已经走了,留下来的都是自认为跟萧昊天关系比较好的人。
驿馆里面的宋娇芮在胡阿美和众多侍女的陪伴下,把所有要记住的礼仪都过了一遍,胡阿美虽然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此时陪在即将成为萧昊天妻子的宋娇芮身边,但是碍于宋丞相的面子,还是要当个看起来稍微合格些的后妈。
今晚,自己就是萧昊天的妻子了!宋娇芮满怀期待,幸福,紧张的盼望着那一时刻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