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昊天端起酒杯,就到唇边轻抿了抿,赞不绝口:“香飘四溢,入喉甘醇,真是好酒!”说着放下手中杯子,执起壶来为萧映月也满上,笑道,“来,妹妹与我同饮一杯吧!”
萧映月丝毫没想到萧昊天会亲手为自己斟酒,眼底飞快掠过一丝慌乱,这时对面的萧昊天已经端起酒杯,正含笑注视着她,眼看无法推拒,她只得堆起笑容,勉为其难地也伸手去拿酒杯。
“妹妹请。”萧昊天笑容可掬地向她举一举杯。
“哥哥请。”萧映月咬咬唇,把心一横,长袖掩上将整杯酒一饮而尽。
萧昊天举杯就唇,赞赏道:“没想到妹妹还有如此酒量——”话还没落地,仿佛不小心被呛到,噗地一口酒全喷了出来,人连咳不止。
萧映月慌忙上前,以绢帕擦拭他溅湿的衣摆:“哥哥,哥哥,你不要紧罢?”
藏身树后的蓝海眼看着萧映月端着那下过的酒壶进到内阁,并把折门轻轻拉上,婀娜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他立在原地仍旧一动不动,浓浓夜色遮去了他脸上所有的表情,而屋内再度隐约传来萧映月的轻笑声。
默立良久的蓝海松开扣在背后的双手,皱着眉头听着一墙之隔内红袖添香的娇声软语,身形无声倏掠而起飘向屋内。。
萧映月平素是滴酒不沾的,此时是沉醉不知归路,疲倦不知警惕,一塌糊涂,只是一径咯咯地笑。
这笑声,如在火焰上添加了一把柴,娇媚的,妖娆的,如冲天的烈日,要将近在咫尺的东西,全部焚化。
慢慢的,她迷迷糊糊起来,也说不出什么话,神智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全身越来越滚烫,嘴里发出微微的喘息,迷蒙着,也不知呓语些什么。
他坐到床边,萧映月下意识的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胳膊已经自动缠到他身上,眼睛十分迷蒙,根本认不出他是谁了,只一径地抱住他。
很快,细细的低吟响起,一入耳,竟是销魂的感觉,“唔唔唔……”萧映月口里的低吟越来越浓烈,断断续续的,仿佛很是痛苦,不停地挣扎,橘色的灯光下,酥胸敞露,那样诱人地呈现在眼前。
他伸出手抚摸在她的身上,她的皮肤变得薄而且敏感,像是轻轻一碰就会破裂开一样,萧映月像被他一触即发,浑身战栗,脸上红晕如潮,头发散乱,浑身都在此颤抖,紧紧揪住他,显然不满意他这样的抚摸,竟拉了他的手来到自己胸前,双手搂紧他的脖子,不肯离开他的身体,两条腿左抬右挪想攀到他的身上,嘴巴也在他的下巴脖颈没头没脑地乱亲一气,嘴里还是无意识地发出那种令人销魂的声音,而且越来越激烈,额头上都浸出密密的汗珠……
如此模样的她,将他迅速点燃,将她自己也燃烧成灰烬。
他浑身燥热,仿佛第一次知道情事的青涩少年,搂住她,渴慕地深吻下去……那么多错过的日子,青春,人生,爱情,方第一次开始。
从此时才刚刚开始。
他搂住自己今生为之痴狂的女人,仿佛要把昔日逝去的旧时光,统统都补回来,就如一个拔苗助长的人,要拼命地,拼命地追回那许多错失的美好的时光。
在一次次的疯狂里,他剧烈地喘息,几乎是语无伦次,来自久远的压抑的灵魂:“映月……我爱你,映月……现在,你才是我的了……完全是我的了……映月,我一辈子都会待你好……”
萧映月在半梦半醒里,有时咯咯地笑,有时又哭,仿佛身在一个永远也不可能醒来的梦里。
酒的香味。
缠绵的蛊惑。
所有的理智,所有的记忆,所有的混乱……都那么无足轻重了。
一夜疯狂,无数次的缠绵。
北漠的冬天,冷的让人不敢出门。还好萧昊天知道凌东舞怕冷,凤仪宫里不但有地龙,还有熏笼,永远的温暖入春。
地下两只鎏金大鼎里焚着沉水香,隐约如有烟霞笼罩。釉瓷瓶里插着疏疏朗朗的梅花——这时节梅花刚刚开放,其他花卉皆是在火窖中培出,然后贡入宫中。
凌东舞跟着几个宫女聚在一起打着自己研制的纸牌,大殿中欢声笑语,阁中地炕笼得太暖,叫人微微生了汗意。渐渐的她有些心不在焉,连连的输了几把。每天这个时候萧昊天应该下朝回来了,今天怎么还没有回来。
她一边打牌,一边摇头,习惯可真不是个好东西,她会让你依赖一个人到难以自拔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