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口水吧。”他边开车边从车前抽出一瓶水递给她。那里整齐摆放着一排矿泉水,昆仑山,人民大会堂用水。
“嗯,谢谢。”衙内接过水,扭开喝了一口。“还没到吗?”
“哦,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在百步亭那边有个店,我们顺便去那儿请你吃个饭。”
“客气了。”她微笑。眼睛再次看向窗外,又喝了口水。
这一路沿着解放大道开下去,衙内漫不经心通共喝了四口水,却,生生这四口水要去了她全部的骨气!
毫无疑问,龚爷精心准备,这水里有料。一指甲尖儿那点点就两三千,比海洛因贵,比海洛因更造孽。
《鹿鼎记》里有“化骨绵掌”,这玩意儿叫“酥骨绵散”,无色无味儿,人搞一口进去,浑身酥软,也不是说就滩成一滩水,反正不得劲儿,骨头里软软痒痒的。女孩儿搞一口最好,整个一“春棠细软”,配上脸儿红,嘴儿香,男人抱着醉心里去了。所以,此品出于青 楼,狎 妓最佳饮品。
于是,车刚好开出中心市区,衙内已然“软玉水骨滑”,化进椅背里咯。
衙内不傻,这显然遭人谋害了。可她胆小,莫说反抗,她甚至充分发挥qq先生的精神:是否,我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就会放过我?
衙内当然也百思不得其解,我怎么得罪这位人民子弟兵了?他到底要把我怎么样!
她骨头软呐,又怕,干脆闭上了眼。衙内总记得那死鱼的命都好,要杀要剐要奸,我像个死鱼一样,他也无法。
车,终于停了。
衙内几想睁眼看看喏,可又一想,死鱼会睁眼吗?作罢作罢。
却不知,她那眼睫毛颤呀颤的,龚晓跃看着,——此时,夕阳西下,余红印在她的脸庞,她的眼睑,如初露,美好的不够真实。
龚晓跃一手支在方向盘上撑着自己的脑袋,好好看了会儿她,另一只手伸过去推了推她,“诶,还装呢。”
衙内像个软趴虾,一推都能揪一坨,——她有毅力,就是不动!
见她那样儿,龚晓跃又想笑,给她安两耳朵一个毛茸茸的小尾巴,她就能给你装小鸡 鸡狼。
龚晓跃也不跟她废话,轻轻拍了拍她的腿,“脱裤子。”
太变 态了!衙内想哭,眼睛还是不睁,呜呜咽咽,“我那儿得罪你了———”真的委屈极了!
龚晓跃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腿,“你先把眼睛睁开好不好,”说实话,态度真好,像跟她打商量,
衙内就是不睁眼!
龚晓跃手还放在她腿上,一手还舒服地枕着自己的脑袋,
“那好,咱们现在头上有两个摄像头———”
一说“摄像头”,衙内一下睁开了眼!眼睛就往那上面看!
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然在高速公路上!
天边一抹红,天色要亮不亮,这个点儿,这条路上根本没多少车。
见她找摄像头呢,龚晓跃朝车正前方的窗外指了指,“高速的摄像头。还记得前段儿那‘摸奶门’吧,要相信高速公路的摄像头,会把你每个部位都拍得清清楚楚的。”龚晓跃微笑,一笑,那秋水净眸仙人一样,迷死个人。
衙内怒死了,想撑起腰杆子挣扎出最后一咪 咪骨气,可是,骨头都化成棉花了,哪来的气!
“我怎么得罪你了,我又不认得你,你害我不是莫名其妙!”衙内委屈死了。
小龚少爷是个不以变 态为耻滴人,
军装挺挺,潇洒翩翩,一边启动车手握方向盘看向前方,清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