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世彪将吊着那人的头扎得如同个刺猬一般,那人虽然吃痛,却半分也挣扎不得,嘴里更是叫不出声来,这场面煞是奇特。此时那人的一张脸已经没了人形,谭星等人在一旁看在眼中,心里已经隐隐觉得有些麻,只是不知道这孙世彪接下来,又会有怎样的阴毒招数要使出来。</p>
此时的孙世彪已经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满脸红光,似乎因为能够在众人面前实施这样的残忍行为而感到十分兴奋。孙世彪缓缓地道:“我这以钩穿面的技术,源自明代祝允民在《九朝野记》中提过的‘枭令’之刑,只是‘枭令’是以铁勾穿背悬之,我这却是简化了不少,让各位见笑了!”</p>
徐庆忽然问道:“祝允民是什么人?”</p>
谭星在一旁解释道:“祝允民便是历史上出名的江南四大才子中的祝枝山了!枝山是他的别号!”谭星闲暇之时也爱看些古时的诗词歌赋,对于这些历史文人倒是略知一二。《九朝野记》这本书谭星虽未读过,不过孙世彪能这样脱口而出,想来也并非是随口胡诌。</p>
果然那孙世彪头道:“这位哥的见识倒是十分广博,有机会倒是要讨教一二!”着不禁向谭星多看了几眼。</p>
谭星对这孙世彪本无好感,闻言也只是淡淡地应道:“只是碰巧知道一而已,孙师父继续好了!”</p>
孙世彪头,俯下身去又开始拿出工具,口中道:“我国古时刑具颇多,最为出名的便是械、镣、棍、拶、夹棍五种,只是这些刑具个头不,不便携带。我经过多年的钻研,才制成了自己这套家什,自启用以来,还从未让我失望过。”完站起身来,手中已经多了两样工具。</p>
孙世彪右手拿着一柄如手术刀形状的刀,柄长三寸便于把持,刀身只长寸许,寒光闪闪,看着便是锋利无比。而左手上却拿着一把奇怪的金属物事,四寸多长的柄,前端却是个两分钱硬币大的圆圈。</p>
孙世彪两手交击,两把工具“镪镪”出清脆的金铁交鸣之声,口中沉声道:“刑法之中,最为血腥残忍的便是‘凌迟’之刑,明末大将袁崇焕,大太监刘瑾,均是死于此刑。行刑时需割满三千三百五十七刀,十刀一歇,刑毕受刑者已经无血可流,是为史上最残酷的刑法。”着扬了扬手中的工具道:“因为需割的刀数太多,所以每刀只能割去指甲盖大的皮肉,我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为了让每一刀下去割掉的皮肉均等,才制出了这样的工具来!”</p>
完孙世彪便走到那刺猬头面前,将左手的工具按在了那人胸口的肌肤上,因为压力作用,顿时从那端的圆圈中冒出一块的肌肤来,孙世彪立刻右手的刀贴了上去,一刀便切下了中间那指甲盖大的一块皮肉来!</p>
只见鲜血立刻从伤口处冒了出来,那人被制住了口部,叫不出声来,只是痛得浑身不住地打颤!孙世彪并未停手,依样施法,接连割了十下,在那人的胸口处割出了整齐的一排伤口来。十个伤口处鲜血潺潺而出,顺着身体流下,这人瞬间就变成了血人一般!</p>
这屋里的众人没一个是善茬,包括谭星在内,都是对流血的场面司空见惯。要打架砍人,更是家常便饭,若是谁会害怕流血,那必定会被别人耻笑。而此时众人心中却皆有同一个念头,那便是快快出了这屋子,忘记现在所看到的这场景。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味,加上孙世彪这个怪物,让众人的心中都是颇感烦闷。两名在那人身旁拉着麻绳的弟,此时早已经是侧过了头去,不愿再看这样的血腥场面。</p>
那孙世彪割完这十下果然停下手来,幽幽地道:“若是正规施术,应先从头部割起,去其眼耳口碧舌才对。只是为了问讯,今天这规矩才不得不改上一改了!”言语之间,竟然对这样的改动似乎还颇有几分无奈之感。</p>
谭星此时有几分后悔刚才在肥龙那里吃了一大碗的面条,只觉得喉咙痒,有几分想要呕吐的感觉。谭星侧过头去再看徐庆,却见徐庆也是脸色苍白,没有几分血色,似乎并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谭星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孙世彪动手之前,他会向自己提议到外边去等着。</p>
谭星干咳两声道:“孙师父,要不先停下来问一问这家伙,不定他已经打算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