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龙的目光落到孙道的脸上，眼睛里没有得意，也没有居高临下，而是一种真诚，一种面对同等层次人物时的真诚。

“无数数据运转累积下来，自然会诞生一些漏洞，但之所以可以演变成黑门这种强大的特殊存在，主要原因，还在于这个世界，本身就不完善这个世界可以很完善，可由于造物主的遗弃，令世界的结构大为缩水，很多漏洞根本是无法避免的。”

孙道则意外的点点头，回应道：“世界的存在，不光要在能量、物质层面维持平衡和稳定，在概念和逻辑层面，同样不能发生混乱，如果有矛盾，有漏洞，那么就会用某种方法使得这个逻辑错误得到解释，所以黑门才拥有近乎超脱规则的能力。”

“正是如此，”周成龙满意的点点头，“黑门有多个，但我相信，无论是你的，还是我的，又或者其他人的，黑门所表现出来的能力，肯定超乎想象，有着不合逻辑的地方，但黑门本身的诞生，正是为了让某些不可能的逻辑成立，让无法适用于整个宇宙的规则，在单独的一个点上存在，这样就可以规避逻辑上的冲突，防止宇宙从逻辑上崩溃。”

“这看起来不是造物主的创造，而是宇宙自然而然演变出来的。”孙道眯起眼睛，眼缝中数据流转，进行着复杂的计算。

“混沌恶魔的诞生，也源自于此。”周成龙似乎想要将自己知道的东西，都一股脑的抛出来，“造物主中途离开，并且留下了一个能勉强运转的星空宇宙，可这宇宙的不完善，在运行中必然存在着各种各样的问题，于是一个管理者应运而生了，这个管理者秉承着最初的使命，要不断的催生生命，但偏偏自身存在野心，于是就有了后来的矛盾，而混沌恶魔这种和使命冲突的本心，也成为了混乱的本源，让这个宇宙越发趋向于无序。”

“看来泰坦和万物，实际上都与混沌恶魔有关，也难怪无论是权限者还是泰坦，都可能被混沌侵蚀心灵。”孙道的计算也有了结果，得到了不少的结论，“不过，从最本质的角度来看，混沌恶魔获得的管理者身份，就相当于整个宇宙的特殊权限者，这么看来，它果然和权限者阵营更为接近。”

“权限者的诞生，也源自混乱这个概念，”周成龙笑了起来，“成穿越不同的世界，掌握不同力量体系，本身就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和黑门一样，权限者实际上也是某种漏洞的体现，只不过这个漏洞是有益的，可以帮助混沌恶魔管理不同的世界，因此它并不排斥这个群体，直到世界之主的诞生。”

说到这里，周成龙叹了一口气：“不得不说，生命确实是一种奇迹，而生命的潜力，更是超乎想象，原本看似弱小的族群，经过自身努力，或者求助于外物，或者提升自身，不断的蜕变，攀升更高的生命之峰，通过后天的努力，一样可以比拟那些先天就拥有强大力量的存在，所以世界之主的诞生，同样也是一种意外，一个出乎管理者混沌恶魔的意外。”

“世界之主的很多能力，看起来和混沌恶魔重叠，但根本威胁不到他的地位。”孙道摇摇头，似乎并不认同这个看法，“不过，你之所以将这些都告诉我，难道是希望我能和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