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畅缓缓道:“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但我老觉得这样对女人似乎有些不公平。”
“得,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魏谢一脸沉痛,随后滔滔不绝:“说句不中听的话,大多数女人一边嚷嚷着男女平等一边在心底认为她们是弱者,应该受男人保护和忍让,拥有这种矛盾的心理,怎么可能成为真正的女强人?凭良心说,如果现在把全世界的牛人聚集在一起,那么男人起码占了七成,你们女人撑死了也就占两成半,还有半成是不男不女的人……总之,你们妇女要想真正顶起半边天,还早的很呐!”
舒畅又沉思了一会儿,突然笑骂道:“你还真来劲了,有必要想那么遥远吗,这么活着累不累?”
魏谢直认不讳:“累,当然累,但是不能不去想啊,做人要有职业道德对不?”
“什么职业道德?”舒畅不解。
魏大大在裤兜里掏啊掏,好半天掏出了一个皱巴巴的类似工作证的东西:“看清楚了,中华人民共和国s省c市幸福区夕照街妇女委员会名誉干事,上面有防伪标志,这可是做不得假的。不瞒你说,哥们儿一生都在为妇女的解放事业劳心劳力,其心可昭日月啊!”
舒畅接过那工作证看了半天,笑得花枝招展:“你有病啊,一大男人跑去妇联做什么?”
“你这么说我就要批评你了,难道我是男人就不能为妇女同志们做贡献了,这不是有性别歧视吗?再说了,医院妇产科还有男医生呢,照你这么说他们也有病了?”魏谢义正词严道。
“算了,你嘴太利了,我说不过你。”舒畅嘴上认输,那表情似乎还是认定魏谢脑子有病。
出乎舒畅意料,魏大大接下来一脸感慨道:“说实话,有些时候我也觉着自己挺变态的,可是没办法,谁叫我江湖人称‘妇女之友’呢?有些时候看着形形**的妇女同胞们陷入堕落的深渊,我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打心里觉得恨铁不成钢啊!”
舒畅哑然失笑:“那我是不是应该夸你很伟大?”
魏谢满脸严肃:“人不一定能使自己伟大,但一定能使自己崇高。我就觉着我这精神挺崇高的,你说,这要换到几十年前,说不定哥们儿也是继往开来的引路人,改革开放的弄潮儿啊!”
舒畅真有当场揍魏谢一顿的冲动,可是不知道怎么地又下不了手,此时此刻,她只觉得自己很想蹲在大街上酣畅淋漓地爆笑一回。
不知不觉中,两人已经到了s省最有名的艺术学院门口。就在舒畅挥手作别的时候,魏谢突然叫道:“等一等。”
舒畅回过头,笑着问:“干什么,舍不得我呀?”
这带着挑逗意味的话让魏谢没有半点猪哥反应,他全然没有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犹豫,好像是豁出去似的,他沉声道:“有些事儿,该忘的就忘了吧。过去的始终属于过去,未来的,却完全属于你自己……”
舒畅娇躯一震,眼里神不知鬼不觉地闪过一抹感伤。也许只有她才明白魏谢这话的意思,发呆了好半晌,她才露出一个开怀的笑容,远远对魏谢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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