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怒气未消，哼了声道：“没人发现可疑人，要么是有内奸，要么对手就是个高手，做事神不知鬼不觉！”

范文程道：“不错，我认为高手来破坏最有可能，若是有内奸，应当留下些痕迹来的，这帮将士都是我大明的汉人，他们的忠诚我们不必怀疑。可是对手为什么会选择烧我们的纸？”

“这还不简单，他们自然是不想让我们的计划顺利进行！”夏柳随口说道。

范文程神色严肃，“不！我们的计划只有几个人知道，即便是建造这厂房，囤积纸张，也无人知道有何用处！”

这倒是，夏柳思索道：“那为什么烧我们的纸？难道只是想给我们制造些麻烦？”

两人正想着，只见那将领带着一个老头走了过来，禀报道：“大人，据那工匠招供，失火时此人在厂房之外，形迹可疑。”说完，站到一旁，让手下把那老头带来。

“哦？”夏柳心里一动，把目光投向那被推推嚷嚷到面前的老头，这老头身材较矮，约有一米六几，长得瘦弱，衣服倒也朴素，虽然被抓住，神色倒是镇定，只是眼睛里有些恐慌。

这个老头难道是个高手？否则的话按照他的身子，不管是放火还是投油都会被人发现，夏柳沉声道：“失火时你在哪？”

那老头双手微微抖动着，答道：“我……草民当时出去方便，在茅房。”

夏柳淡淡一笑，“在茅房？有人证明吗？”

“这……”老头无奈的摇摇头。

夏柳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走几步，突然那被军队包围的几千工匠中传来嘶喊声，“我爹不是凶手！他连水桶都提不动，怎么可能放火！”、“对！不可能是族长做的，我们可以作证！”“…………”

事情似乎变得复杂了，夏柳伸手轻轻搭在那老头的肩膀上，问道：“老人家，你是族长？”

那老头见夏柳竟然伸手过来，传闻中，这人可是一根手指头便能戳穿一座山的，脸色顿时变了几变，但是见夏柳手很轻，似乎并没有对自己动手，心里松了口气，连忙答道：“是！我是附近龙里村的族长。”

说话间，夏柳已然收手，笑道：“那么你当时有没听到或者看到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老头见夏柳不怀疑自己，神色有些感激，舔了舔嘴唇后，道：“当时我在茅房里闻到过油味，小老儿我别的不行，但是鼻子还有些灵便，心里正想着这茅房怎么会有油，后来就听到失火的声音，我就匆匆跑了出去。”

夏柳眼睛一亮，刚才自己已经试探过，这老头不可能是高手，若说他是内奸，凭这么点能耐，能避开看守，溜进这库房里简直是痴人说梦。原来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这老头竟然真的有线索，便忙与范文程让这老头带路前去瞧瞧。

茅房在厂房的后面，距离库房较近，而且这里是有几千人的地方，茅房建的也极大，不过夏柳派人勘察了遍，没有在茅房发现什么踪迹，不过确实有油味，随后便在围墙外面发现了大片的油迹。围墙之外便是森林，倒是个藏油的好地方，而且是借着那茅坑的臭味把油味盖住，若不是有心，很难发现。

让那老头回去后，夏柳转头对深思中的范文程道：“看来对手是有备而来！”

范文程点点头，低声叹道：“对方并不知道我们造纸的用途，却如此筹划的破坏我们，显然是不是一般的捣乱！也许他们猜出了什么，所以才会如此！”

夏柳轻笑道：“就算他们再聪明，也猜不出我们的目的！这场倒是烧得很好！让我们更加的小心了。”

范文程点头同意，“不管他们的目的如何，我们必须要加强防备了，事情更要做得隐秘，尤其是印刷机的事情，要是被对方毁掉，这次大计恐怕就真的无法执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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