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夫给何娘子把了脉,道是怒极攻心才会吐血。吐血了兴许是好事,否则郁结集于心,极有可能会犯上癔症。又叮嘱病患需静养,切莫再受刺激。
何忠压抑着送陆大夫回门,一块儿回医馆取药。
这头何家三姐妹又手忙脚乱地打来水,替她们娘擦拭妥当,换了身干净的衣衫。
何忠打医馆回来,急急便进厨房熬药。
何花语随便煮了点米饭,一家人也无心用饭,就着点卤豆腐各自随便吃了点。
待药熬好,放凉了些,众人又七手八脚地一起灌了何娘子饮药。
搁了碗,何忠盯着娘子昏睡的脸,几乎是咬牙道:“说罢,你们娘倒底是怎么回事?”
何家三姐妹你望我我望你,大眼瞪小眼,便是没个人肯吭声。
“馨儿,你说,怎么回事?”何忠眉头紧锁,厉声喝道。
何花馨骇了跳,眼泪刷的又下来了,泣不成声,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真正是急死人!”何花韵急的跺脚,已是看不下去,便把这事竹筒倒豆子和盘托出。
何忠倒抽了几口冷气,目光扫向小女时,面色越发严厉,“这事,你们为何要瞒着我?”
“这是娘的意思。”何花韵委屈地辩解。
何忠忍了几忍,终是颓然道:“你们都回去歇着罢,这有我看着便好。”
何家姐妹如获大赦,闻言那是大气亦不敢喘,默默地退出门去。
“花语,你留下。”何忠唤住她。
何花语身形一顿,折返了回来,垂着眼睫立在床边,僵着背脊一副准备挨训的模样。
何忠沉默了好一会,长叹了一口气,道:“语儿,爹一直以为,你是爹最贴心的女儿。只是爹未料算到,你竟会同你娘一起,对爹隐瞒此事……”
何花语头又垂了几分,没有吭气。
何忠神色更为黯然,“爹一直以为,你最为懂事乖巧,明知这种荒唐事,怎的不好生劝住你娘?”
何花语头几乎垂到胸前,紧抿了唇盯着自个的脚尖。劝住她娘?她娘如入魔障了般,岂是能劝得住的?
“语儿啊……”何忠说话时,盯着他娘子的脸一动不动,“你娘虽是待你不如两个姐姐,但她终归是你娘,未冻着你饿着你。既是一家人,便该互相疼惜到骨子里去,便该打心底为了对方好……”
何花语猛然抬了头瞧他,紧抿着唇依然没有吭声。
“这事,终归是怨我。”何忠颓然道:“我身为一家之主,却不理事,放任你娘折腾不管不问。我又有何面目责怪你?罢了,你也回去……”
何花语怔了怔,看了看她爹,又盯着她娘看了好一会,方才不声不响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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