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超感觉自己浑身无力，处在一片汪洋大中。梦里，梦到了死去的养父母，在那个师事务所的办公室里，养父在工作，在一旁玩儿，又梦到了养母，过来给养父送饭，蒸荷叶鸡……他们吃饭，想过去，腿却动不了，养父母不高兴，一遍遍地喊，看着不远处的他们，喊着，说自己动不了，可是发不出声来，像是变成了哑巴。无奈，走出去，来到大街上，看到韩熙，他上了一辆车，也上去，不动，韩熙也没有坚，车开走了，一辆大卡车撞过来，韩熙坐的车一下子着了火，围的人像是没有看见一样，自顾自地走，就呆呆地站在那儿，抬起头，楼顶上，养父母跟招手，示意上来。

……

微微睁开眼，惊奇的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浴缸里，想动，却一点儿也动不了。

“我劝你点儿力气，麻药的劲儿还得等好一会儿能过。”

抬眼，看着殷茵，平静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这就是你的方法，杀死姚昱的方法。”

“姚昱死于一氧化碳中毒。”

“是你对他使用了麻药，关了要关的门窗，开天然气，伪成他意外死亡的假象。”

“是吗？你们这么聪明，怎么查不出来？”

“我们聪明也经不起你这样的逻辑和计，”闵超叹一口气，感觉自己好虚弱，“少量的麻药大概个小时会在人体内消失，姚昱的母亲沈红霞心疼儿子，不同意尸检，拖了几天愿……同意解剖，那个时候，法医已经检测不出麻药的成分。”

殷茵依旧很平静，缓缓站起来，到浴室外的水池下面柜子里拿出一个原木色的盒子，进来，在马桶盖上，对着盒子说道：“你听到了吗？有人替你主公道了。”

闵超迷茫地看着那个盒子：“那是么？”

“是姚昱。”闵超一愣，又想动，可全身还是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殷茵端起木盒子，开马桶盖，“你可以息了。”说，殷茵将木盒里的骨灰倒入马桶内，按了抽水键，关了马桶盖。

闵超看，只觉得好冷漠！

“到底么……仇，么怨？你……你要这样……”

殷茵翘起腿，没有答这个问题：“闵超，你还有自杀的念头吗？”

“么？”

“那份调查问卷，你应该道的吧？密是相对的。”

闵超想起来了，在武警部队的时候，接过心理调查问卷，提到过自己有自杀的念头：“你看了我的问卷？”

“看了，调查问卷是我统计的。你那天一来我们学校，一看到你，我就想起来了。”殷茵叹一口气，微微撅了噘嘴，“记忆力好，也有副作用，不过呢，你给我的是积极的作用。”

“么积极作用？”

“就是我能判断出你么时候是在表演。”殷茵双眼有神，心十足，“你骗得了人，骗不了我。说么胃疼，呵呵……”冷笑一声，“一个极度孤僻的人，还会麻烦一个陌生人下雨天给你买药吗？”

“所以你记忆好的副作用就是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