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是柳耀宗吗？”

“嗯。”

“我们是公局的，来调查一下。”

“调查么？”

“你女儿柳青菏。”

柳耀宗下手里的东，进去了，出来的时手里拿着一点燃的烟。旁边的一个瓦房里传来了一阵声，听着有些瘆人。闵超看过去：“那是柳青菏的母亲？”

“应该是，是智力下，只能锁在房间里。”

“呃……你女儿最都跟么人来？”

“我不道。”

“你们没联系过吗？”

“联系了，不要我们管，说不上几句话就骂我，我懒得管。”

“骂你么？”

“骂我穷，骂我买不起这个，买不起那个，妈病了也不来看。”

闵超看柳耀宗也不难过的样子，索性就直奔主题：“你认识一个洪武的人吗？五十岁左右，有点胖，个子一米左右。”

他摇摇头：“没听过。”

吴把手机里洪武的照片递过去：“就是这个。”他看都没看，还是摇摇头，“我提醒你，配合我们执行公务，这是一个杀人犯，他跟你女儿有通话联系。”

“我女儿都死了，要是抓我的话，就抓，我反正是不怕吃牢饭的，我进去了，我老婆你们管。”

闵超看柳耀宗淡定地抽着烟：“你见过洪武，你认识他。”

“我不认识。”

“那你为么认为我们会让你吃牢饭？”

“警察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警察只对正的罪犯，你是吗？”柳耀宗一愣，目躲闪，“你大胆说出来，如果你不道，”闵超看了看围，应该没么人注意到，“我可以告诉你，警方悬赏，民提供洪武息，若属实，可以获得两万的奖励。”

“两万？”柳耀宗眼里，又有些担心，“那他要是报……”

“我们会密，也会护举报人的全。”

柳耀宗狠狠地吸了几口烟，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他前几天来过我家一次。”

“体是几天？”

“嗯……五天吧。”

“怎么来的？”

“夜里，从后面的山那边过来的。”

吴看了看背后的山脉：“然后呢？”

“然后他给了我八块钱，我把身份给他，他买了一张火车票。”

“哪里的火车票？”

“我不道。”

“那他说了么时把身份还给你吗？”

“没有，说是不还了，我年内不要用身份，之后去补办。”

“八你也肯？”

“怎么不肯？我反正平时都不用的。”

“你女儿柳青菏跟他是么关系？”

“他们……耍过。”

“耍过的意是谈恋爱？”

柳耀宗叹一口气：“他之前有一个工地，到我们这里来招人，我就工了，后来就看到他跟我女儿在一起。”

“你不反对？他们年龄差很大。”

“反对有么用？我女儿也不听我的。”

……

从柳耀宗家出来，吴了电话，让管辖区的民警去调查柳耀宗身份购买的火车票记录。

“这个柳耀宗隐瞒了一部分的内。”

吴启动车子：“我道，实际上，是他把女儿推到洪武那里。”

“可恶……这种父亲……”

“说到底，贫穷是祸……也不是，不是贫穷，是贪婪。一个家庭，明人是神病，没有情基础，还肯娶的，无非就是为了传宗代，养儿防老，柳青菏母亲的家庭也好不到哪儿去，养孩子也只是为了一种另的投资，所以柳青菏……这个样子，也不能全怪。”吴看闵超看着窗外移动的树木，不出声，“你在想么？”

闵超转而一笑：“想我爸妈。我以前总是怨，怨他们对我不够好，我把这一切都归结为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上。现在见了一些家庭，我发觉……自己也是很贪婪。”

“你能这样想好不过了，我也有一个女儿，还小，还很粘我，不过有时粘多了，我也会觉得烦，让看动画片发一下。头反，我也会怪自己，可想一下，谁都不是神，不能24小时都爱人，只要履行了社会责和伦理道德，我觉得也不要苛求自己了。”

“是这样吗？你也会偶尔慢待你的女儿？”

“当然，工作上的事情本来就很杂，还有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生活上的际……我还有父母帮衬，却还是应不暇，你想想那些……对了，你爸妈领养你的时已经过了四十岁，你爷爷奶奶还在吗？”

闵超摇摇头：“大概我两岁的时，他们后去，我没有印象，只是听人说的。我家里的相册里，连他们的照片都没有，他们应该……没有照顾我吧，我不是他们亲生的，那个时没人在意领养的孙辈。”。

“所以，你爸妈还是很不易，他们也许……很爱你，只是不擅长表达。”

听了苦笑一声，不是很赞同吴的观点。可没有争执，人之间的情从来都不通，成长经不同，想法肯定也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