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涂天骄脸上看起来非常真诚的表情,杜黑子在心里狠狠的骂了几句,这涂家摆明了是故意的,不论杜月儿是谁劫持走的,可怀疑的只有涂家和杜家的仇家,涂家借口涂天赐受伤严重一直忙于照顾而没有时间寻找杜月儿,杜家不得不自己出面寻找,偏偏这个劫持了杜月儿的人半点消息也没有。
当然,怀疑过已经回无名山的张茂林,一则确实没有发现无名山有杜月儿的痕迹,二则也相信那个莽撞少年没这个胆,敢劫持杜月儿。跟踪了几日,张茂林一直在张老头的草屋里养伤,伤好了后也就是在无名山寨主手下混日子,每日里和那些土匪们喝酒打架,也就放弃了。
杜月儿失踪,伤心难过的只有她的母亲,杜黑子到没怎么特别的放心上,这个女儿原本就是一个棋子,为得不过是暂时性的缓和和涂家的关系,当时震怒的涂明良和涂天骄的反应他偶尔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唉,这丫头,也是个可怜的,她母亲天天哭,我也担心时间这么久了不晓得她是生是死,只能等涂大少爷身体彻底好了之后再烦他帮忙了。”杜黑子面上堆着有些难过的笑,极是勉强的应酬着。
醉红莲一直垂首乖巧的偎在杜黑子身上,她白净细腻的皮肤和杜黑子黝黑粗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涂天骄突然想起一句形容来:真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尤其是醉红莲纤细的身材和杜黑子粗壮的身材更是对比鲜明,如同一枝纤细的竹子靠在一座假山旁。
杜珉的酒意早让父亲的言词吓醒,父亲这几年一直相当的郁闷,他虽然是父亲最相信最得力的助手,可一向多疑的父亲也不是百分百的相信他,如果他想继承父亲的所有,包括父亲的手下和钱财,他必须要百分百的顺从于父亲,一个女人如何,天下女人多得是,少一个醉红莲,会有许多的红莲在后面等着他来宠爱,这样一想,心中稍微舒坦了些。
大家吃着喝着,表面上一片和气,杜黑子也忙于应酬熟悉的老朋友,醉红莲一直听话的跟着,跳舞的时候,无意中的舞伴竟然是涂天骄,她的心整个都在颤抖,一直微垂着头,好几次差点踩了涂天骄的脚。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坏掉的嗓子,在涂天骄和她说过期限,并说在这个期限内她必须让杜黑子娶她,她就有特别小心的保护自己的嗓子,甚至到了不是自己亲手接触的水和饭不吃,可仍然是在那个规定的时间内,她的嗓子坏掉了,坏得莫名其妙,坏得再无救治余地。
“醉红莲,你的本事真是不小,这么段的时间内让杜黑子这样体面的娶你,看来,我还真是没看错人,让杜家父子心生嫌隙,你真是最最合适的人选。”涂天骄微笑着,在外人看来,他正和醉红莲有礼貌的聊天,说的可能不过是天气不错之类的场面话。
醉红莲犹豫一下,好半天才有些小小困惑的问:“涂少,如果您想对付杜黑子和杜珉,完全可以轻易的搬倒他们,为何这样费功夫的让他们父子二人心生嫌隙?”
涂天骄淡淡一笑,平静的说:“让一个人死是最简单最没用的报复,让一个人生不得死不得才是最最合适的方法,我不要杜黑子死,我也不要杜珉死,我要他们互相猜疑,互相对付,我说过,这两个人中你可以保一个,我可以让一个人活一个人疯,哪个人活哪个人疯,在你。”
醉红莲轻轻叹了口气,有些出神,险险踩了涂天骄的脚,略停一下,又慢慢的说:“涂少,你有喜欢的人吗?听大家议论,你送了那个伺候你的丫头去国外读书,你是不是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