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夏红莲欲要伸手去搀扶青桑,公孙朝霞立刻来到夏红莲身边,清甜丝柔道:“红莲哥哥,我们赶紧启程吧。”说着便拉着夏红莲向自己的马匹走去。
夏红莲瞪了青桑一眼,怒气不语。转身随公孙朝霞,翻身上了枣红马。
青风来到青桑面前,故作严厉,“丫头,这次主子破例,还不赶紧启程。”说罢,上前搀扶起青桑,低声道:“请姑娘千万忍让,不要让那郡主危害主公。”
“诺。”青桑颔首轻言。再抬头,青桑望着天边那一轮初生的太阳,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青桑唤来黑风,示意南宫和青风坐上,青桑则横坐到了雪豹的背上,众人启程。
阳光明媚,树影婆娑,时而传来阵阵鸟叫,那声音曼妙空灵,令人听了心旷神怡。
“青姑娘是在炎州帝丘郡长大的,为何不回帝都,却要跑到三千里之外的廉州冷山居住?”南宫玄月一脸迷惑,这问题困扰他很久了。
这廉州原本是廉国,距离蜀国最近,当年这里还不是夏炎国的土地,他有此一问实属正常。青桑笑睇玄月道:“我是罪人,只能躲在荒山野岭,你说这廉州,除了冷山雪海,哪里还能让我过的这般逍遥自在。”
“既然你明知道那样做会让你无法回到帝都,那你当年为何要行刺主子?”南宫玄月怒气瞪着青桑。
“你这叫我如何回答,这些事还是我家兄回答你比较好。”青桑虽不知道青家女到底犯了什么罪,但是看着几人的言语,便知道这事没那里简单。于是坏笑,将麻烦事踢给青风,毕竟这些事她又不知道,而且她的身份在没有洗清罪状之前,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雨儿当年行刺一事,是为了到廉国去做细作,这事除了先王,主子和我知道以外,无人知晓。所以雨儿才没有回到帝丘。”青风语气冷漠。半闭的眸子里,神色极为暗沉,简单的叙述了一下,就再也不语。
“现在廉国已经归到夏炎国的版图上了,青姑娘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到帝丘,正是可喜可贺。风,一会到了鹭水县,在下要与你们兄妹二人好好喝上几杯。”南宫玄月忽然变脸,眉角喜悦全露,眸光斜睨青桑的容颜,多年的夙愿现在总算可以圆了。
“要喝也得等你痊愈了再喝,再说了,回到炎城,登基仪式上有的是御酒,你害怕喝不死你。”青风没好气的瞪了南宫玄月,可看着南宫玄月的笑容,青风内心实在难受,故而不再言语。
这都是青雨十岁时一句戏言,却让南宫玄月等了足足四、五年。可青雨早已身亡,眼前的女子可是主上看中的人,而且至今身份尚不明了,到时候该如何向这一根筋的家伙言表了?
“雨儿,你小时候经常来将军府玩耍,又一次弄坏了我最心爱的弓,你还记得你当时用什么作的赔偿吗?”南宫玄月意味深长的说罢,微笑的斜睨着青桑。
“我自是记得,可不知南宫将军还记得吗?”青桑淡笑接言,凤眸流转,柳眉微挑,语带玩性,“小女可是还没忘记在雪海帮你治疗伤势的时候,你可是完全不记得小女哦。”
“我与你分开足有五年零三月,你那是还是金钗之年,而如今已是碧玉年华,如果这也要怪罪于在下,那在下也无话可说。”南宫玄月低头,甚是委屈。
他还真是记得清楚,看来这青家小姐定是与他有何牵连。“那你就说说当年之事,看看是不是真的将小女遗忘?这样小女可以考虑不计前嫌。”青桑邪笑的问话,故而套出适才问题的答案。
“当年你弄坏我心爱之物,你扬言将自己作赔,可你却……”南宫玄月欲言又止,想起适才下山之时,主上可是与她……要是她看中了主子,那他岂不是被她戏弄了五年。想到这里,心中不觉怒气横生。
见他怒气之容完全没有霸气,到像极了娇羞之状,与其说他是武将,倒不如说他是文人。可就算是文人,也不至于这般。
青桑忍不住大笑道:“不要告诉我,你为了一句儿时戏言,至今守身如玉。”
“儿时戏言?你……难道你想耍赖不成。”南宫玄月一脸严肃,凤眸死死盯着青桑。
“这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女现在还是一个罪人,这等大事,小女现在岂能回答你,要不你问问家兄意下如何?”青桑敛了嬉笑之色,语气极为平和。末了还将难题赐给了青风。
“风兄,你可得说句公道话。”南宫玄月依旧一脸严肃看向青风。
这女人真是可恶,戏耍了南宫不说,还要捎上他,看来不给她几分苦头,她是不会收敛。青风笑眯眯道:“只要小妹喜欢的,大哥就支持你。”
听的青风这话,南宫玄月甚是喜悦,一脸笑容的看向青桑,虽未言语,可眸光中却闪烁着期望之色。
这只臭狐狸,明知道她的身份,也明白她的心思,却非要和她过不去,早晚有一天,看她怎么拔了他的皮。青桑心下怒骂青风,可也她无奈,谁叫她现在是顶替他妹子的身份了。
青桑故作难言之隐,微微低头,轻吟道:“南宫将军有所不知,我们细作之人,早就将……”
忽然,官道之上来一群百姓,手持农具,个个凶神恶煞,高喊要杀了黑熊,让众人无法前行。<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