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兄?”白名鹤侧头看了一眼只顾吃喝的樊良:“其实我很胆小,我怕见血!”
樊良将一只海鱼,连骨头都咬碎了塞进嘴里后,心说你白名鹤胆小鬼都不信。不过,这事情他不在乎,他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所以开口问道:“那些是什么货色!”
“原先的死囚!”进来的那女子回应了一句。
樊良起身擦了擦嘴,走到窗口用特殊的铜哨子吹了两声,听到回应之后又问白名鹤:“白大人,可以动硬货吗?”
“只要咱们不受伤,你要炮就去广东都司衙门借!”
樊良摸了摸鼻子,重新拿起哨子,有节奏的吹了几声。听到回应之后重新坐了回来:“我要用弩,牙箭,还有火枪。可这些一用,本身就是麻烦。这些全是大明正统的军装,所以你自己解决这个麻烦!”
白名鹤这才从桌上那些被樊良扫过的菜中,挑了一筷子还能吃的,放进了嘴里。
刚才进来的女子这时说道:“白公子,刚才那位黄文中在楼下跪着,想见你。”
“曾涛,去叫他进来!用人之道,首先是过命的兄弟,就象陈阿大、樊兄这样的人。就是过命的兄弟。再下来,就是德才双全之人,比如我原先的那几位师爷。最后就是一些不怎么可靠,但有些能力的人。你只要够强,他们不敢反你。如果你倒了,也不用指望什么忠诚之说了,不连累亲近的人就是好事。最后一种,就是狗,象钟鸣远,他不给你卖命就会死,但随时还想咬你一口,这种人只能去干些杂活!”
白名鹤特意解释了一下自己的用人之道。
曾涛自然会心中默默的有一个定位。
以白名鹤所说,他与原先的几位师爷一个地位就很不错了。
楼下的黄文中,应该是更下一档的,就是不怎么可靠,可还有一些能力的人。
很快,黄文中被带了上来,白名鹤示意给他纸笔:“你跪着,本官站着。你想站起来也行,给本官写一份证词。就说那姓胡的小子看中的本官的女人,还有本官的佩剑,只出一两银子就要买下来。”
“大人,小的可以找当时在场的至少二十人共写这个证词!”
黄文中何等的聪明,他可以感觉到得,白名鹤那一些滚,绝对是久居高位的人才能有的气势,有些东西是装不出来的。
一个从五品的将军只是一个跟班,这位的来头有多大?
“你可以站着了。本官叫白名鹤,前任合浦县令,这几天估计吏部的公文就下来了,升任廉州主薄。”
白名鹤 ,没有参加会试,直接作到了七品县令,这才半年又升了半品。
黄文中的身份,能知道的信息就只有这么多。
仅是这个年龄,这个升官的速度,这白名鹤的后台有多强大,难道是京城那几个顶级的大人物吗?
“大人,学生抄抄写写还能作的不错,愿在大人手下作一个只负责抄写的小吏!”
白名鹤放声大笑:“好,以后本官面前有你的座。去吧,事情办好了明天来见本官,一会这里会有些血,毕竟是读书人,打打杀杀的不好。”
“走吧!”曾涛示意黄文中可以离开了。
出了白名鹤的小包厢,黄文中施了一礼:“没有请教这位兄台!”
“鄙人曾涛,本届会试落弟。在白大人了还没有混到作抄写的小吏,只希望可以作几件漂亮事情,能成为了一个抄抄写写的小吏,就心满意足了。”
黄文中一脸古怪的看着曾涛。
“你认为我在说笑话?”曾涛反问了一句,示意黄文中不要停,继续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大人叫你明天再过来,就是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手段,然后才好安心为大人办事。在大人手下,有资格作抄写的小吏,最低也是正七品官!”
曾涛在说笑话吗?
黄文中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就是六部的抄写小吏也是一堆又一堆的从九品小官。原本说抄写小吏,只是一句谦虚的话,可在曾涛这里抄写小吏都要一个身份的。
可看曾涛的神情,黄文中又深信,他的话就是真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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