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狍子,”我又是感动又是心疼的搂住他的肩膀,
终于火车启动了,微微颤抖的车身伴随着沉闷的启迪声朝着东北以南的“魔都”缓缓驶去,看着车窗外不停倒退的风景,我鼻子一酸没有控制住,眼泪瞬间掉了出来,
“保重兄弟们,我一定会回来的,”我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挨个给我所有的兄弟们群发了一条,
然后不等他们回信,我又快速拆下来电话卡,换上一张新卡,翻到了王倩的电话,沉思了很久后拿颤抖的手指哆哆嗦嗦的按出来几个字给王倩也发送了过去“我爱你,真的爱,”
然后我又飞快的将电话卡拆下,随手丢到地上,做完这一切我觉得自己的心神彻底被抽空了,一种说不上来的难受让我觉得呼吸都变得有些沉重,
“哥,你要是想哭就哭吧,我知道你憋在心里难受,”陈御天拍了拍我的后背,
“不哭,哥答应过我哥再也不会轻易掉眼泪,”我吸了吸鼻子,仰头朝着他挤出个笑脸,
这个时候一个穿一身牛仔装,脑袋上戴着个迷彩渔夫帽的“非主流”少年走到我对面的空座上,掏出烟盒在我脸前晃了晃:“难受就抽根烟吧,抽根烟心里就舒服了,”
“呃,”我顺着烟盒望了过去,当看到对方将脑袋上的渔夫帽摘下来时候,那簇如同枯草一般再熟悉不过的小黄毛时候,我惊愕的长大了嘴巴“卧槽,,,你怎么混上车的,”
“阿西吧,大哥如此一双艳美无比的瞳孔又不是特么喘气的,你们两个大活人跟被鬼撵了似得冲进候车室,盲人都能看见的好不,”对面的男孩抚了抚自己凌乱的小黄毛,翻了翻白眼道“咋地,是不是一段时间没见到大哥,空虚寂寞冷了,”
“傻屌,”我轻轻搥了对方一拳头,打死我也没想到的是,谢泽勇居然会突然出现在我对面,
“抽根烟去吧,看你哭讥尿嚎的傻逼样子吧,铁定是没出过门,想当初大哥在澳门街一人一刀,我跟你说,,,没谁了,”谢泽勇搂着我的肩膀朝列车中间的抽烟处走去,临了还回头问了问陈御天“你去不,老弟,”
陈御天摇了摇头,不过还是固执的站起来跟在了我们身后,
谢泽勇掏出烟盒递给我一支烟,得了癫痫似得迈着八字步,一颤一抖的甩了甩自己的小黄毛道:“社会我行哥呢,狗日的该不是已经提前走了吧,”
“他没来,”我吐了口烟圈摇了摇头,
“跟着文锦他们坐下趟车,也行,咱们先去打个前哨,到时候弟兄们来了也能舒服点,”谢泽勇打了个哈欠,指了指自己的两个黑眼窝道“我特么从候车室里等了你们一宿,困懵逼了都,,,”
“他们不来了,到下一站你也回去吧,没意外的话栾国徽会倒台,烟鬼也蹦跶不了多久了,你回去陪着兄弟们好好的打一片江山回来,”我一脸认真的看向谢泽勇,
虽然此刻我特别希望有个兄弟能够陪伴我走下去,陪伴我去闯荡未卜的未来,可是我又不希望他们再跟着我继续吃苦受罪,而且几天以后,我可能就会背上一个“杀人通缉犯”的罪名,躲躲藏藏的混迹下半生,
“说什么屁话呢,劳资了解你的为人,你特么一个人逃跑,是不是把所有事情都自己扛了,”谢泽勇弹了弹烟灰,朝我伸出手来“兄弟不是说的,是他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