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把神崎遣返回国么?”我问,听她的意思,川岛应该是那个特务头子,东乡就是二级线人,神崎是三级线人,罪过最轻的那个。
两人又对望了一眼,都摇头,这回是男的回答:“肯定得遣返回去。”
“那拘留十五天,可以免除么?”我又问。
“按照规定,也是不可以的,不过,如果是您……”女同志似乎听明白了我的意思,但没有把话说透。
“跟拘留所打个招呼,就说是我的意见,把人放了。明天你们联系省城大使馆,直接把神崎遣返回去。”我平静地说。
“是。”
“这位是神崎的侄女,”我指了指神崎丽美,“我已经对她做过调查,她与此案并没有关系,你们是否还需要再调查一次,做个笔录什么的?”
“不用,”女同志完全明白了我的意思,笑着说,“劳您亲自调查是我们失职,下次这种小事交给我们处理就行了。”
“那就好,”我满意地笑了笑,起身相送,“没别的事了,你俩回去吧,大半夜的还麻烦你俩跑过来一趟。”
“萧菊留步,留步,都是革命工作嘛!”男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赶紧拦住我,和女同志转身离开。
“萧菊再见。”俩人齐声说。
我坐回去,点头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二人走后,我对神崎丽美笑道:“这个处理结果,可还满意?”
“你到底……到底是什么人?”神崎这次不是警惕,而是十足的惊讶。
我指了指自己的胸牌,淡淡地装比:“本市龙组局,归我管。”
这个比装的,我就问问你们,六不六?
当然了,装比是需要资本的,闲着没事装比,下场会很惨。
神崎他叔叔的事情我有权进行宽限处理,但在公司财政吃紧的情况下收购永旺,也并非是我心血来潮。
下午出院回家的路上,林溪告诉我,冯梓青还给我的那批金锭,已经找到了的买家,走的是地下黑市的渠道,而且是可靠的渠道,也不是按照黄金出售,而是按南北朝文物的价格贩售,一锭金子,两百三十五万,六十六锭,总价一亿五千五百一十万,前期七千万定金已经打到了林溪的账户里,明天交货后,买主会将剩下的八千多万打过来,全款到之后,再通过洗钱,将整钱1.5亿资金转到公司账户,不但能填掉之前医院事件造成的那个大坑,还能剩下一大笔钱用来扩大公司的经营规模。
剩下的五百多万,留着零花,最近家里开销不小,光是养活狄安娜,一天就得好几百块钱。
所以,花五百万收购永旺,我有这个底气,这事小刘知道,所以他刚才也没问的太细。
林溪只卖了六十六块金锭,还剩下三十块,被林溪藏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三天之内,升大官,发大财,如果过段时间再把林岚救回来,并成功复仇无相门,那么我的人生就功德圆满了!
听完我装比,神崎丽美从座位上起身,来到桌子旁边,给我深深鞠了一躬:“阿里嘎多!”
“明天我让小刘给你叔叔带一百万人民币回国,让他早日东山再起,你在这边的生活、学习费用我包了,神崎啊,”我像个长者那样,语重心长地说,“车辆工程是个系统工程,你得珍惜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学习,等你学成归国,把我们华夏先进的汽车技术带回去,推动你们本国的汽车行业发展。我希望你能造出更让消费者满意的汽车,为你们岛国国民谋福祉,努力实现岛国梦!虽然两国之间因为历史原因,曾有过不愉快,但我始终相信,华岛两国,一衣带水,同为黄种人,血脉相连,两国经济结构类似,华夏经过这几十年的长足发展,一跃成为世界强国,已经为你们岛国人指明了追赶的方向!神崎同学,请努力!”
神崎丽美扑哧一声笑了:“萧峯君可真幽默(www.19mh.com),神崎还是头一回遇到敢这么黑自己国家的人呢!”
“我说的可都是事实,”我板着脸说,“你肯定还在用老眼光看问题,不信的话,你每天晚上七点,打开电视,就知道我们华夏现在已经是多么强大了。”
神崎茫然,可能信以为真,点了点头,说那我明天看看。
我看她满脸认真的样子,终于没憋住笑:“忽悠你的啦!快坐下吧,吃饱了没有?”
“嗯嗯!神崎已经吃饱了,多谢萧峯君的盛情款待,更要谢谢您承诺对我的资助,等我毕业工作之后,一定把这笔钱还给您!”神崎丽美刚坐下,就又起身给我鞠躬。
“再说吧,你好好学习就行,走,我送你回学校。”我掏出钱包,准备结账。
“嗯,好!”
结完账,下楼的时候,我忘了自己的伤,习惯性地一次性迈下两个台阶,结果步子迈的太大,扯着蛋了,疼得我差点摔倒,神崎赶紧扶住我,问我怎么了,我当然不能跟她我的伤,说没事,只是因为坐的太久的缘故。
神崎便一直扶着我胳膊出了咖啡厅,走到打车的地方,她也没撒手,眼见着一台出租车开了过来,神崎突然转头问我:“萧峯君,可以陪神崎走回学校吗?”
“嗯,可以。”我答应了,林瑶说过,慢慢走的话,对伤口恢复有好处。
一路边走边闲聊,不知不觉进了西大,但神崎丽美说她并不住学校宿舍,而是在学校后面和一个韩国女孩儿合租了套房子。
送她来到合租房楼下,神崎丽美抬头看了窗口一眼:“唉,美姬又去她男朋友那里过夜了,好羡慕她啊,长得漂亮,又有个帅气的男朋友。”
“你也很漂亮啊。”我笑道。
“真的吗?”神崎歪头看我,“你可不要骗我,我很好骗的!”
“真的很漂亮。”我实话实说,确实很漂亮。
“嘻嘻,多谢萧峯君赞美,”神崎丽美松开了我的手,站在我对面,又鞠躬,“那,再见!”
“你上去吧,等你房间灯亮了我再离开。”我说。
“好的。”神崎慢慢走到楼道门口,却站住回过头来,羞涩地说,“萧峯君,可以请你喝一杯茶吗?”
“明天有空再喝吧,”我说,“这么晚,我们西城的茶室与你们不同,现在只剩下打麻将的人了。”
“不不,”神崎丽美摆手,“神崎会煮茶,可以……请萧峯君上楼喝一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