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漫长的岁月里，赫尔墨斯一直相信智慧胜于蛮力，更笃信卡莱星灵所掌握的灵能科技高于一切力量。

这不是某种偏见，而是历代最高议会长老用无数次事实验证出来的观念。

卡莱星灵的高傲源于此，圣堂武士的信仰也以此为基石。

然而这次，赫尔墨斯有生以来第一次开始怀疑人生。

——严格来说，或许是第二次，第一次应该是凯瑞甘大举进攻艾尔。

不过由于当时拉莎加尔与三位长老联手启动审判之眼，凯瑞甘还没来得及发威就被击退，所以给赫尔墨斯留下的印象并不深刻。

“如果这就是神灵的力量”

看着浑身直冒绿火的任侠，赫尔墨斯能够清晰地察觉到那种莫大的威胁。

在成为最高议会长老前，他也曾是奋战在前线的卡莱战士，虽然多年来远离战场，但之前养成的敏锐感官却并未退化太多。

此刻他能够感受到任侠的可怕之处，那种绿火里蕴含着的力量，足以在瞬间将包括他在内的三名长老付之一炬。

不只是赫尔墨斯，一旁的阿喀琉斯与普罗米修斯也感受到了这种威胁。

此刻的他们终于明白拉莎加尔为何要苦苦劝阻，正如拉莎加尔所说，这种力量根本无法抵抗。

“阿喀琉斯，普罗米修斯，我们确实老了。”

一声叹息，赫尔墨斯垂下了自己高贵的头颅：“尊贵的客人，请不要动怒。

我们经历了漫长的生命，但此前从未见过如您这样的伟力。

作为先前冒犯的代价，我们愿意辞去议会长老职位，并付出一些物质上的代价作为补偿。

但在此之前，请您聆听我们的祈求：

在异虫之神的压迫下，如今的艾尔危在旦夕。

我们的愚蠢导致卡莱星灵们逐渐遗忘了先祖的智慧，如今连着先祖遗留的荣光也将一并失去。

因万世浩劫的悖逆，伟大的萨尔那加早已不再眷顾艾尔。

这一场灾祸，唯有另一尊神灵才能拯救。”

此时的赫尔墨斯通过灵能振动空气，发出的并非泰伦人类语。

甚至也不是塔萨达尔曾向任侠展示过的古星灵语，这种语言让任侠觉得非常陌生。

但他却偏偏能听明白其中所要表达的意思。

，

“这这这是唯有祭祀古萨尔那加神灵时才会使用的祭祀语！”

旁边的凯拉克斯心神剧震，他之前虽惊骇于任侠的可怕力量，却并未产生现在这样的感受。

在星灵文明中，唯有古代的萨尔那加神灵才能承受并理解这种祭祀语。

幼时的凯拉克斯曾偷入圣堂武士文献馆，虽然他因此付出了被打了四十刑棍，差点因此没命的代价

但借此机会，他也了解到高阶圣堂武士们引动灵能风暴的具体方式。

那并非简单的冥想，而是通过用灵能模拟祭祀语，进而引发链式反应。

而最高议会的长老们所掌握的，则是更为精湛的技巧。

“我记得那些典籍里提到过，只有拥有纯正卡莱血脉的星灵才能发出祭祀语，在这种语言面前，没有任何生命体能够安然无恙。除非是真正的神！”

想到这里，凯拉克斯浑身上下激灵灵一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