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虚无缥缈(1 / 2)

 且说长士青在睡梦中被一阵吵闹声惊醒,原来是大批官军包围了客栈。诸女有些惊慌,这才把他叫醒。

“不要惊慌!你们要像没事人一样!反正我又没有在客栈登记!你们又都是一般的住客!想查就让他查,看看他们想干什么?这件事能不起冲突最好,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要动手!”长士青简单地思考后告诉了大家。众人自然是全神戒备,引而不发。

“店家听好了!有反贼昨夜刺杀了徐知府后连夜逃脱!现在全城戒严,挨家挨户搜查,重点就是客栈、饭馆等公共场所!现在把客栈的登记薄拿过来,让客人全部下来接受检查!”听了半天,原来是虚惊一场,这些家伙是来检查丁春秋的,如此兴师动众,让大家平白地虚惊一场。

不对!丁春秋早在昨天夜里就已经出城去了!他才没有这么傻呢,待在这里等着被围攻!而这一点他们不可能不知道。那么何故还要这样虚张声势,大肆搜捕呢?是敲山震虎?还是借题发挥?对,肯定是借题发挥!

换句话说,这个赵茵肯定是想得到长士青的信息,但又不好大张旗鼓的搜查,所以借着搜查刺客的名义,找寻长士青来了。既然对方不想公开翻脸,那么就有回旋余地。反正正如自己最近的行事方式一样,他根本就不在客栈登记,总是晚上高来高去,任谁都难以相信他会在这里。只要自己躲着不出来,他们总不会每一间房子都搜查一下吧!

这么一寻思,长士青到开始平静下来了。他小声吩咐诸女与店家配合,不要滋生事端。静观待变,自己则穿戴停当,暂时躲在屋里。如果需要,甚至到掌柜的房间躲一阵也好。反正有一点,暂时不想与那些官府的人打交道。处理卫唯也好,算计王振也罢都得秘密进行,不能影响到逍遥派,更不能让他们把帐算到他长士青头上。毕竟现在家大业大,犯不着和他们拼命。

折腾了半天没有结果,大队官兵终于撤走了。

“阿哥还在担心什么,估计真的不是为了找咱们!我们可以放心的休息了!”钟灵这丫头的心机从来都不那么复杂。看到长士青还是心神不定的样子,这次是阿碧和钟灵反应得快,一左一右跑过来来拉着他的手安慰着。

“灵儿和阿碧你们不要高兴的太早啦!你不看士青还在心事重重的样子吗!再说了,你只要朝窗外一看就明白,有好几个新面孔在那里游逛,显然是监视咱们这里的!估计他们是外松内紧而已!很可能还是怀疑咱们在这里!”甘宝宝为人比较善于动脑子,这几句话一说,大家就立即感到确实是那么回事。

“不管他了,大不了我晚上再去探探消息!如果他们真想对付我们,咱们就想别的辙,反正有一点,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咱们这么多人,要想长期掩盖行踪非常困难!只要他们仔细调查,总会发现蛛丝马迹的。单就你们七个身居武功的少男少女聚在一起就是一个极大的破绽!”长士青符合甘宝宝说了一句。

“士青是什么意思?难道嫌我们成了你的累赘了?”

这个秦红棉,性子虽然改了不少,到底还是禀性难移,马上就有意见了。

“棉姐你说到哪里去了?我长士青的女人从来都不会是累赘。我疼你门、爱你们都还来不及呢?哪敢有把你们当成累赘的想法!你们可不能冤枉我!天地良心!”

打情骂俏这件事,长士青可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这么多女人,每一个都是刁钻古怪,不随时表示表示那还了得。

“行了!行了!棉姐跟你开个玩笑,你也当真,还天地良心呢!”

这话从木婉清嘴里说出来,多少有点别的意味,看来还是母女情深啊!即使在这样的小事上也自然而然地结成了统一战线。木婉清能说出这样的话,也证明这四对母女的心结已经完全解开来了。自从有了下一代后,为了不让孩子感到不自然,长士青决定大家全部改了称呼,即使在私下场合,她们母女间也变为姐妹相称,这样要好听得多。

看着诸女都以一副坏笑的眼神看着自己,长士青马上就没有了脾气。

“那怎么办呢!总不能这样老等着吧!宝姐姐最有办法了,你快说说怎么办?”钟灵也不甘示弱,晃着甘宝宝的胳膊嚷道。

“灵儿别闹了!其实士青已经有主意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是吧!相公?”甘宝宝自从跟了长士青后,很多时候都像是个参谋长的角色,在重大问题上总是能提出有益的建议。

“就照宝姐姐的说法办!各位赶快收拾一下,咱们离开这里,不和他们纠缠!”长士青用赞许的眼光看了一眼甘宝宝。众人自然然赶快行动起来。

“无名子掌门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这么急就要离开此地?怎么样也得让兄弟我尽尽地主之谊,好好感谢一下你的救命之恩吧!”众女正要离开大厅开路的时候,突然一声似怨似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门口站着的不就是那个曾经在君子山庄见过面的赵茵是谁?

“先生堂堂的一派掌门,就不用故弄玄虚了吧!出来吧!我可是有诚意的,我一人前来,连个随从都没有带。因为我知道你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我尊重你的意愿!但也不用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不是吗?”看到大厅里没有他要找的人,赵茵继续高声地说道。

“赵兄弟真是有心人,竟然这么执着。我都说过了,昨天的事赶上谁都会出手相助!见死不救,岂是我辈江湖人士的风格!此事过后就算完了!你何必一定要多此一举,费这么多心思找来!”

看到实在没有办法了,长士青索性表现得大方一点,堂而皇之地从外面走了进来。本来他已经出去了,现在只能翻身回来,总不能让人说自己太小气了不是。

“果然与我所料不错!无名子掌门人确在此处!我就说过,既然我派人赶到擂鼓山询问说他们的掌门人没有回去,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仍然还在登封城里。毕竟无名子掌门昨夜为了给在下疗伤,消耗了很多内力,过于辛苦,不应该连夜赶路。而登封最好的客栈里,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数个年轻漂亮的俊男少女,不是风流倜傥的无名子掌门还会是谁?”用不着长士青询问,赵茵就三言两语说明了她的判断,这个丫头竟然不是那种胸大无脑的货色,难怪哲宗皇帝会交给她如此重要的任务。

“赵兄弟一定要找到在下,难道有什么要紧的事吗?好像我们昨天已经谈过了!说老实话,我真没有什么新的想法!”长士青还是那样一副拒之于千里之外的神情。怪就怪自己昨天最后多了一句嘴,一时心血来潮,竟然幻想以后能不与她为敌,看来是太天真了!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还是从重重迹象中得出自己的结论,自己就是长士青。

“掌门人不要有顾虑,我今天是以私人的身份来的,不谈公事,也不理会江湖纠葛,更不管是敌是友,我是来感谢恩人的,不光是救命之恩,还有传功之益!你放心,我一人前来,任何人都不知道,卫副总管他们还在忙着自己疗伤呢!也顾不得干涉咱们!我希望今天能和你单独谈一谈,就我们两个人!请你这些红颜知己,或者可以称为嫂夫人的美女见怪了!”一上来,赵茵就滔滔不绝先说明了自己的判断,而且一再表示这是私人交往,不会给长士青带来任何麻烦等等。

“谢谢赵兄弟的理解和包含!我一个江湖草莽懒散惯了,喜欢清静和不被人打扰,所以才出此下策!既然兄弟来了,相请不如偶遇,我如果再推辞就不够意思了!赵兄弟请!掌柜的,给我们开个雅间,我与这位赵兄弟好好喝两杯!”长士青决定勉为其难了,反正有这么多女人在客栈里,也不用避什么嫌。

“现在没有别人了,长大侠就不用再遮遮掩掩了!我也不想隐瞒长大侠,反正你也知道我是女扮男装,也应该想到我的真实身份。我们君子亭一别,没有想到今天才得以相聚,而且是在这种场合下,由不得小妹感慨万千!自从与长大侠分别后,我因为在大名府遇到了点麻烦,善后处理更是费了不少力气,随后就失去了长大侠的音信。我派手下到处打听,均是杳无音信,小妹还以为今生已无缘相见!其实用不着长大侠自己承认,在擂鼓山我就从你的眼神中猜到了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只是你既然有意躲着小妹,我也不便点破!没有想到,到最后竟然又蒙长大侠相救。阴差阳错,你说咱们这是不是很有缘分呢!”

这个赵茵,原来早就发现了。而且谈话竟然是这样坦诚,一点礼教之防的观念都没有,这确实让长士青都感到有点突然。毕竟一个皇家的公主,即使练了些武功,也不是真正的江湖豪杰,对这些问题不是太在意。本来长士青还以为她这次还是想说服自己为朝廷效力呢!

“看来还是瞒不过聪明的赵姑娘的慧眼啊!赵姑娘既然知道了一切,我自然也不用再隐瞒你了!说到为朝廷效力,我实在是还没有想好。说老实话,我确实是失踪了一段时间,那是因为我又经历了一次生死,咱们确实真差一点就见不着面了。我在西行途中再次遭人伏击,损失更为惨重,其中一个和我在一起的亲人,差点没命,最后虽然勉强保住一条性命,却得了失忆症。所以,我既来不及追查仇人,更无心思理会江湖上的一切。不是因为要处理叛徒丁春秋,我根本就不会出现在擂鼓山上!至于顺道救了姑娘,你大不可耿耿于怀,感恩戴德,虽然我与赵宋皇帝是非友非敌的关系,但看到有人受伤有难,我就不会袖手旁观,这是我的原则!”长士青三言两语,算是交代了一切。

“什么?难道有这么回事?那是小妹错怪你了?我还以为长大侠一见面就急着用种种借口对小妹敬而远之?把我当成洪水猛兽?还以为我真是那么不讨人喜欢?又或者你根本就不愿交我这个朋友呢!原来是另有原因!”赵茵好像有点急了,连呼吸也急促起来。

“赵姑娘言过了,我们彼此彼此!你好像也没有与我坦诚相对吧!你的身份更是一个谜,不是吗?想想看,一个十几岁小姑娘,能够调动几十名武林好手和地方官员、乃至军队,她的身份还不呼之欲出吗?”长士青索性也不给她客气了。

“长大侠一个大男人,难道如此小心眼?竟然和我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本人的身份是没有告诉你,但是我的姓名确是货真价实的!而且今天我也不打算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因为我只是想以普通人的身份交你这个朋友,而不是靠身份地位,让别人尊重!”没想到这个家伙回答的是这个话。

“赵姑娘错了!不是我不想与姑娘深交,实是因为我深知姑娘身份高贵,与我这种草莽之人很难成为朋友。人不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嘛!再说了,当得知姑娘是个女儿之身时,我就更不敢了!你要知道,我是一个绝对的女权主义者!换句话说,是一个绝对尊重女人、爱女人的人。上天有幸让我得到数个人间绝色常伴左右,我已经感到非常满足,我是真心对她们,爱的深入骨髓,只想着让她们幸福,不想让她们感到有任何不痛快和不舒服,所以,对于女人、特别是美女我能躲就躲,能远离就远离。如果姑娘是个男儿之身,我们说不定还会真得成为朋友。当然了!姑娘不要误会,不是说我多么受人欢迎,好像全世界的女人都会看上我似地,我这样做只是防患于未然,不想让自己的女人误会和吃醋,那样会加快她们衰老的,更会让我心痛!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好像没有一点男子汉形象的样子,请姑娘原谅!”

长士青突然想到了这样一个借口,简直美妙至极。想想看,如果说我们以后也许会成为仇敌,也许会回抢夺你赵家的江山,那还了得!

“真没有想到,长大哥竟然如此重情重义。天下男人三妻四妾,有身份的人更是妻妾成群,把女人当成玩物和工具。有谁又把女人当成人看了?长大哥贵为一派掌门,名满江湖,如果愿意,呼风唤雨都可以,逐鹿中原也未尝不可,竟然有此等心胸和懂得怜香惜玉,小妹我真的没有看错人。有孝有爱,仁者之心,世间少有!小妹能与大哥结识,也算不枉此生了!”

这都哪跟哪啊!本来长士青是拿这一点当成说辞的,没想到这个丫头竟然朝另外一面理解了!真是越弄越乱,越说越糊涂了。不仅如此,连称呼也在不知不觉中改变过来了,先是自称小妹,接着是叫大哥。这种按部就班套近乎的本事简直都堪称大师级别了。

“赵姑娘过奖了!在下就是一个凡人,所以才像一个普通人那样有这些普通人该有的想法。既没有什么鸿鹄之志,登泰山而小天下的气概,又没有可资依靠的门阀地位,一呼而百应的条件和力量!至于仁爱忠义,这只是人性中最基本的东西,在下也就是勉力为之,尽人事而听天命罢了!”长士青赶快岔开这一话题,免得让她套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其实不瞒长大哥说!现在的哲宗皇帝也是焦头烂额。一方面要克服那些保守派的阻碍,张罗着对西夏用兵;一面要费尽心机对付国内的乱局。特别是国内局势也不美妙,不知何故,最近一年,山东、河北乃至两淮流域,穷人佃户闹得越来越凶。好像组织也很严密似地,到处在组织什么自治和结寨自保什么的!表面上看好像他们也没有攻取什么大的城镇,主要集中在农村,内容也只是富人和穷人之间在争夺利益,改善自己的生活。但他们的力量好像越来越大,在许多地方俨然已经与官府分庭抗礼,平分秋色!最重要的是,他们还在快速发展之中,属于处于上升中的新生力量。这样一来,他们虽然不是正大光明的造反,但国家的赋税和财政收入已经开始受到很大的影响。这到让我想到了长大哥上次说到的那种方式!也许这真的是一种好的方式呢!”说着说着,又说到政治上了。

“赵姑娘!给你说实话,我对政治不是很感兴趣!更不愿意劳心劳力当什么皇帝!什么问鼎中原,争夺天下连想都不想。只是在下出身贫寒,对穷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怜悯和同情,如有可能,我只想帮帮他们,让他们生活的好一点,生存有保障,三餐有着落而已!所以我的那些想法,我可是到处游说,见着谁给谁说,包括姑娘你本人,有点像当年的孔夫子一样,惶惶然而不可终日也!目的就是希望碰上一个有作为的人,行次仁义之举,造福万民。真有这种好事,那可算是一向不错的实验。这些东西也都顺其自然罢了!你看,你看看!咱们可是说好了不谈政治的!你怎么又开始说这些了!”长士青突然意识到,这个鬼丫头竟然又绕到这一点上了。

“长大哥如此超脱和豁达,令小妹更是刮目相看!既然长大哥不愿意说,咱们就不谈这些了!我们喝酒聊天,谈谈别的东西,琴棋书画,江湖掌故,甚至是古往今来都行!”赵茵看到长士青突然警觉起来了,赶快转移了话题。

“大哥不好了!又有大批官军向客栈栈来了!”木婉清突然推门走了进来,有点慌张地说道。

太好了,刚想睡觉,马上来了个枕头!不管他们是来干什么的。关键是这样一来,谈话肯定不能再继续下去了!长士青心里当然是如释重负。毕竟有赵茵这个延禧公主在此,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

“主人赎罪,属下护驾来迟!”外面大厅里,卫唯带着几个大内侍卫一脸惊慌的摸样。看来是寻找赵茵的吧!至少不应该是来围攻长士青的!

“我自己出来是为了会一个朋友的!我不是交代过谁都不要打扰了吗?谁让你们这样兴师动众出来寻找的!我自己有手有脚,还会丢了不成!”这个赵茵竟然大光其火起来了。那些什么大内高手们,看到这种情况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出。当然了,他们也有自己的办法,一个个像一堵墙一样,什么都不敢说,但就是站在大厅里不离开。那意思非常明白,他们就是要守在这里,或者是将赵茵带回去。

“我说赵姑娘,看来咱们今天琴棋书画是谈不成了。好歹这一点在下还真不擅长,今天谈不成了,也不算太过扫兴!咱们后会有期吧!”长士青提出告别了。

“长大哥不必理会他们!我们两人今日一别,以后还不知道何时再相会呢!何况你还特意地躲着我?长大哥难道不想再说点什么吗?”赵茵不理会众人在大厅里等候,继续说道。

“你不想说,我还必须再说几句!长大哥为救我性命,费了不少真气,而且还为我打通了任督二脉!我怎么说也算是你门派的弟子了。当徒弟我可不干,所以我才以小妹相称!希望长大哥不要把我这个妹子完全忘了!在与你那些红颜知己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闲暇之余,偶尔也能记住我片刻就好!”看到长士青一幅无语的样子,赵茵继续说道。

只是这最后的两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像蚊子叫,只有长士青自己听到了。说完后,向长士青这里望了一眼,抱拳一礼。走出房门,随着那些大内高手和士兵走了。

“谢谢赵姑娘这么看的起在下!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海内知己,天涯若邻!但愿我们再次相见时仍然能够这样心平气和地谈天说地!”看到赵茵那有点抖动的后背,长士青心肠一软,忍不住用传音入密向她说了这样一句话,算是告别和一点安慰吧!

“大哥这是怎么了!怎么变得如此伤感?难道那个人给你施加了什么压力了吗?”林如兰最是细心,看到长士青又若有所思的样子,赶快上前询问道。

“没有什么?我只是想该如何摆脱他们的纠缠!该向那个地方出发而已!”长士青答非所问地应了这么一句。

“相公就不要再遮遮掩掩了!我们可都是过来人!这个姑娘确实不错,看出来了她对相公也是真心实意的,你还想一直瞒着我们姐妹不成?再说了,我们这么多姐妹跟在你身边,你还有精力顾及别人,真是应了那句家花却没有野花香的习语?”这个甘宝宝在这件事上好像总有着先天的敏感,刚出城门,就一语道破了真相。

这一说不要紧,七双幽怨的眼睛便一起向长士青射来。他确实有点招架不住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说呢!有什么话需要背着我们姐妹,把酒言欢,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是私定终身还是偷情?阿哥可得认真交代!别忘了在太湖哪里答应过我们的事!”木婉清、钟灵一幅要当法官的样子,显然是代表了众人的意见。

“宝姐好毒的眼力,竟然早就瞧出来了这人是女扮男装了!不过,你后面的话好像有点煽动大家造反的意思,这就不厚道了。为夫我可是清白的,也绝没有那个意思?婉妹、灵妹、还有其他各位,你们可不要想歪了!这个女人可不寻常,先别说人家这个赵宋皇家的堂前燕,绝对不会飞入咱这一个寻常的百姓家,他们根本看不上我一个江湖草莽,我自己也不会傻到给自己添个麻烦,套上那样一个沉重枷锁的地步!也就你们看着我长士青像个宝,跟着我漂泊江湖。别的女人连正眼瞧我都不会瞧一眼的!等你们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和来历后,你们就会知道你们刚才的猜疑是多么可笑了!”没有办法,长士青只能辩解了,听着怎么都像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什么身份?不就是身份尊贵点吗!论姿色与我们也就是半斤八两!比起家里的那几位姐姐还要差点呢!阿哥到底是看上她什么了?”这次是钟灵在插言。

“什么身份问题?灵儿你又想到哪里去了?对于我来说,我爱的和爱我的妻子都是真正的公主!何况我们家灵儿和婉儿还是真正的公主呢!你们错了!我说此人的身份不是说她尊贵与否,而是说不出三五年,我与他们赵宋皇家肯定是势成水火,处于你死我活的敌对阵营!我们两次被伏,很难说她不知情!你们说我会把她变成为自己的枕边人吗?不仅不想,恐怕我也不敢!何况即使这一切都不是问题,我也不想让你们大家不痛快!”长士青道出了原委,义正言辞似地。

“这我们就不懂了,反正大家都有这种感觉。好像那个赵姑娘就是奔着相公你来的,估计这次你想跑都难!”这次是阮星竹嘀咕了一声。

“我说各位夫人大人啊!你们怎么都朝那个方面想啊!你们要知道,天下任何女人都没有我现在的夫人们漂亮,我才没有无聊到还要想别的女人的地步。为夫我现在就已经是像个蜜蜂一样每夜忙个不停了!还会动别的女人的主意?我不告诉你们她的身份是怕你们担心!”

没有办法,长士青只得告诉她们赵茵的真实身份。从第一次在登封打交道将她擒委人质为敌人开始;说到君子山庄邂逅,这家伙当说客,想让长士青为朝廷效力被拒;再到擒获九王爷,与她真刀实枪对垒,直到在擂鼓山瞒天过海和以后这个女人中毒,自己出手相救等等。说道两次中伏击几乎丧命,说到与他们谈判交换人质的条件,更说到这家伙负责总理江湖事物,不知道所有的针对他长士青的阴谋又有多少跟她有关等等!

“怎么样?知道了这些经过以后,你们还会认为我与她有什么关系吗?我还敢与她有什么关系吗?我都说过了,没有爱的男女关系我长士青是不需要的,我永远不会为了利益和欲望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记住了,这是我的原则!”长士青看到诸女不再言语了,赶快又加了一点砝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