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家里到底有什么急事要连夜出发?”漆黑的夜里,一辆小轿车行驶在路上,后座上的年轻人忍不住朝副驾驶上的蒙思安问道。
“没什么事儿!”蒙思安的脸上有些不快,说话都有点提不起来精神。
“没什么事儿?”开车的年轻人和后座这位一起低声重复了一句,语气中满是困惑。
蒙思安看着这两位称得上发小的好朋友兼兄弟,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有些事我本来不想说的,不过我觉得咱们的关系,说了你们俩也不会见怪的是吧?”
“那是那是,安哥你有话就说,咱们弟兄之间还用得着见外?”开车的年轻人吊儿郎当的说道。
“那我就说了。”蒙思安的脸上严肃了起来。“一路上你们什么表现我就不说了,本来咱们这是正事,你们还在路上耽搁了两天要玩玩?到了这里之后,你们对燕老板的态度,是不是有点过了?你们俩是不是觉得在京城的时候太憋屈,出来之后就开始放松自己了?”
“看你说的安哥,我们哪有哪意思啊!”后座的年轻人忍不住反驳了一句,随即想了一下,再说起话来就有些心虚。“安哥,咱们在家都有家里人看着,出去干个什么事儿都能传到家里面。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玩玩怎么了?”
“玩也得分个情况。”蒙思安既然开口了,就没打算半途而废,一定要把话说明白。“也怪我没说清楚。你们以为就是弄点药酒是吧?那你们知道,这药酒都是给谁喝了吗?这是我爷爷让我叔办的事,我主动请缨才讨来的这个活儿。”
一听说牵扯到蒙老,两个年轻人都不吭声了。那位老爷子虽然看起来身份地位没其他人听起来那么让人侧目,但是了解内情的都知道,不知道多少大功臣,见到老爷子都得客气三分——要不然怎么自古以来就有句话叫做,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呢!
蒙思安看两人不吭声,放缓了语气道:“一开始认识你们有点看不上的这个乡巴佬燕老板的人,就是我爷爷。你们看见竹林旁边下棋那两老人了吗?那两位都是大学里的教授,其中一位还是院士。据说以前身体不好的很,有一次差点到了大限,后来就靠着这位的药酒,才能多撑几年到现在的!”
其实蒙思安说的也不对,戚教授的身体能有现在的模样,真的不全是靠的药酒。平时喝的蜂蜜水,吃的瓜果蔬菜,大部分都是燕老板特供的,所以只靠药酒的话,效果真没那么好。
只不过京城里的那些需要蒙老提供药酒的老人家们,一般也不会缺少其他补品,互相补益之下,虽不如燕飞这里的效果好,但是也算明显——毕竟地大物博的华夏,能人异士众多,物产丰富,很多连科学都解释不明白的东西也有说不出的奇效。
“你们说,这药酒珍贵不珍贵?”
两个年轻人真的无言以对,话说一开始是你自己说出来玩一趟,顺便谈个小生意的。你要早说这药酒这么神的话……
“我爷爷以前也让人在万城附近的山上寻找过药材,但是所有药材泡过的药酒,都缺了点东西,根本没那种神奇的效果。”蒙思安说着说着就说得多了,赶紧又补充道。“你们回去之后可别乱说,现在药酒只有燕老板这里有,老爷子的意思是咱不管怎么来的,只要燕老板能供应就行。万一想的太多,弄的这位燕老板直接把酒馆关门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开车的那位本来还想说靠着京城的势力,直接让那个燕老板供应药酒呢!等听蒙思安一说,立刻反应了过来,是啊,万一人家不供应药酒呢!
毕竟药酒这东西受益的东西是少数,而燕老板的企业在当地是致富带头企业,如果他们真托关系强压下来的话,地方上未必就不会反弹。
“安哥,我们俩错了。”蒙思安啰啰嗦嗦说了一大通,两个年轻人脸上都是有些发红,虽然黑暗中看不清脸色,但是听这句话就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的。
蒙思安笑着道:“行了,好在咱们及时走了,也不算得罪那位燕老板,他应该也明白我的意思,没事的。其实这位燕老板也挺好说话的,都是年轻人,下次咱们有机会再碰见的话,客气点就行了。”
两人点头应是。
就算家世再好,也不可能一味强硬,两个人从小生活在京城,家世也不差,对这个道理自然明白的很——有些资源只要能为我所用,也不必都攥在手中。
其实原因还是燕飞掌握的资源太过独特,药酒是给人喝的,而喝这些药酒的人,大多是老一辈的老年人。这些人要是知道药酒的来历是强取豪夺来的,只怕会有相当大一部分直接就拒绝了药酒。
可以说在绝大多数的老人们看来,老子们一辈子枪林弹雨穿过,大风大浪都经历过,光明磊落了一辈子,到老了如果因为一点药酒让他们的名声落下瑕疵,搞不好就得抄起棍子就得抽办事的人……
这个世界上,讲究人还是占多数的。
见到这两位发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蒙思安也不再多说,正要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忽然就感觉车身一震,耳边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整个人脑子中一片空白……
出车祸了!
他们三个人开着车在谈论燕飞的时候,燕飞也正躺在床上想下午的事儿,蒙思安那家伙还算讲究,那两小家伙就有点愣头青了,要是再不走,搞不好一会儿我就得抽他们……
那两家伙每句话都带着京城人的优越感不说,话里话外贬低‘小地方’的口气,真的让燕飞很不爽。幸亏是走了,要不然那两家伙绝对落不了好……
人走了燕飞也就是想想,能少点麻烦他也不愿意多事。
想了一会儿,觉得媳妇似乎睡熟了,他心里偷偷一乐,就悄悄把身子凑了过去……
“燕小飞,让你上来不是让你干坏事的啊!”徐小燕警惕的很,虽然睡的迷迷糊糊的,但是燕飞的动作稍微一大,她立刻就本能的拉了拉自己身上裹着的被子——现在有钱了,都装上了空调,也能在热天盖被子了,真好!
燕飞郁闷的很:“我怎么了?睡一个床还不让一个被窝,那和两个床有区别吗?”
这样的对话几乎每天都得来一遍,燕三分贼心不死,姑娘则是严防死守,每天晚上两人的‘斗争’已经成了例行公事。
“哼!”姑娘都懒得搭理他。
“哼什么,那让我一只手过去行不行?”燕飞厚着脸皮说道。
“不行,一会儿就变成了两只手,等会又该整个人过来了!才不给你机会……天天都说只睡一起说说话,哪天是只说说话了!”徐小燕对他的套路太熟悉了,根本不打算给他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