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是有几位黑人同学面露喜色，这是种族天赋。</p>
“我现在非常羡慕象龟。”恺撒苦笑着，“还有他的弟弟与妹妹。”</p>
“象龟？什么象龟？”</p>
诺诺的日本之行比较晚，不知道源稚生的绰号。</p>
“就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长……”</p>
看着这些令他头皮发麻的资料，恺撒无可奈何地说。</p>
虽然不得不承认，但上杉绘梨衣与源稚女在释放言灵这一方面，比普通混血种更具优势。</p>
纯血龙类具有两套神经中枢，同样拥有两套发声器官，它们能以腹语说话。这个腹语不是人类世界中的口技，而是真的可以用腹部说话，并且悄无声息，在空气中留下震动的频率。</p>
而上杉绘梨衣与源稚女同样如此，他们同样可以悄无声息地发动言灵。除了极度愤怒会下意识使用声带外，正常是不用完成‘言灵三要素’这个必备条件。</p>
“家里那群老东西，在小时候教我声乐的时候为什么不带上腹语这门课程？”</p>
恺撒再度叹气，他本来就对图解过多的资料有些不感冒。何况期末临近，还要复习《龙族通史》的课程，让他的头都要变大了。</p>
“加油，我看好你。”</p>
诺诺调皮地做了一个鬼脸。</p>
由于没有言灵，她并没有学习腹语的必要，就不用抽出时间复习这节课了。看着愁眉苦脸的男朋友，她就忍不住想笑。</p>
“陈墨瞳同学，差点把你给忘了。”</p>
陆离缓步走到诺诺身边，从公文包拿出一份纸质的材料，轻飘飘的放到了桌面上。</p>
红发女巫的表情从窃喜转为震惊，变化之迅速堪比川剧变脸：</p>
“陆老师，我没有言灵也要练习腹语吗？最近期末考试的复习时间比较紧张……”</p>
“不冲突的，你可以一边复习一边练习腹语。”陆离笑，“关于你没有言灵这件事，最近有一个课题我想邀请你参加……”</p>
诺诺听完眼睛都亮了：“这么说……我很快就要觉醒言灵了！”</p>
“可以这么理解。”陆离转身，回到了讲台之上。</p>
“大家现在可以练习了。”</p>
这堂《龙文与炼金术》变成了音乐课。</p>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A级学生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其中率先用腹语发声的是来自刚塞俄比亚的学生，这是他们的种族天赋。还有一些受过专业声乐训练的学生们，陆续也找到了窍门。</p>
而剩余的一部分人，只能勉强发出放屁一样的声音，成功引起了哄堂大笑。</p>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距离下课还有五分钟。</p>
“同学们静一静。”陆离拍掌示意练习到此为止。</p>
所有声音偃旗息鼓，抬头，几十双眼睛聚焦在前方。</p>
“腹语是比较难的，当然我相信，各位如此优秀，最终都能掌握这门口技。”</p>
学生们昂首挺胸，哪怕是客套，他们也听得心花怒放。被乞丐奉承与业内最资深的精英称赞，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p>
“期末考试即将开始，大家复习的怎么样？”</p>
讲台下开始七嘴八舌地回答：</p>
“还可以。”这是苏茜。</p>
楚子航面无表情。</p>
当然也不乏有人说‘要挂了’、“教授们留的作业太多”之类的。</p>
“大家的情况我都了解了，看来你们的课业压力都比较大。”陆离旋即公布了一个好消息：</p>
“那这次《言灵学进阶》与《龙文与炼金术》，我就不设置期末考题了。”</p>
“万岁！”</p>
“陆老师我爱你！”</p>
这两门课程哪怕陆老师讲得深入浅出，可不少人仍然如雾中看花。一听到这种好消息，气氛陡然提升到最高点。</p>
“不过……”陆离故意拉长腔调，“学习了三个月，却没有一次考试检验你们的水平，大家会不会不甘心？”</p>
“不会！”学生们异口同声。</p>
陆离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们：“别误会，我不是欲擒故纵。虽然没有期末考试，但这学期的最后一节课，还是有一个小测验，检验你们掌握的情况。”</p>
“不计入绩点，你们放心。”</p>
不少担心这门课拿C从而影响绩点的同学，松了一口气。</p>
“陆老师，我们这次测验有没有复习范围？”苏茜举手提问。</p>
不少想要挑战一把的学霸纷纷竖起耳朵，他们有信心在这门课上拿到A的成绩。</p>
“没有复习范围，大家不用紧张，就是一次小测验。”陆离笑，“如果想拿高分，就翻一翻自己的笔记吧。”</p>
“哦，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小提示。”陆离似乎想到了什么。</p>
“在《龙文与炼金术》的测验中，我会出一道基础题，检验你们对炼金术四大基本定理的证明。第一定理太简单，我不会考。第四定理的证明太复杂，就连我本人用普通的方法都很难证明，你们说我会考哪一个？”</p>
同学们笑逐颜开——任务量比以前少了一半，最简单和最难的都不会去考，那显然是第二定理与第三定理中挑选一个了。</p>
“这就回去默写二、三定理的证明过程！”</p>
同学们这样想着。</p>
“好了，这节课就到这里，下课！有不会的可以发邮件询问我。”</p>
下课铃响，陆老师夹着教科书率先离开。</p>
恺撒犹豫了一会儿后，紧忙追了过去。苏茜小声对楚子航耳语一番后，狮心会会长也跟上了他们的步伐。</p>
陆离很快发现了这两个小尾巴：</p>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p>
如果只是恺撒一个人，陆老师会怀疑这个家伙是偷偷摸摸询问《龙族通史》重点的。可楚子航也一起跟来，显然不是为了这件事。</p>
彼时两个人正在冰冷地对视，似乎都察觉到对方的意图，暗暗较劲。</p>
恺撒率先发言：“陆老师，你是不是要看医院看望路明非？”</p>
“是啊，我去看看他的情况，你怎么知道？”陆离‘咦’了一声。</p>
恺撒没有正面回答自己为何知道，委婉地说：“我也去探望路明非同学，身为学生会主席，理应当关心我们的S级。”</p>
“你也是这个目的？”陆离把目光转向楚子航。</p>
楚子航轻轻点头：“是，我代表狮心会。”</p>
“那你们就跟我来吧。”陆离神秘一笑，“路明非绝对会让你们大吃一惊！”</p>
恺撒和楚子航对视一眼，什么样的路明非能让他们大吃一惊？</p>
莫非是……变成残障人士了？</p>
这个疑问萦绕在他们的心头，久久不能散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