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试着喜欢哥哥吗？</p>

会的。能让哥哥开心的事，我都会努力去做。</p>

斯华年这样想着。她正准备告诉他答案, 忽然想起不久前他说过的话。</p>

“哥哥, 你不是不喜欢我吗？”</p>

就在几天之前, 他还说只把她当妹妹。斯晋沉默了一会儿, 抱着斯华年的手臂倏地变紧，一只手把她的脑袋往怀里按了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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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 哥哥爱你......”</p>

这句话上辈子是他悲剧的起点。</p>

可他无法不爱她。</p>

他是这样爱着她,</p>

要如何藏得住？</p>

斯华年轻轻闭上眼, 没有怀疑他的话。</p>

上辈子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呢？震惊、抗拒又惶恐, 现在只剩下心疼和淡淡的茫然。</p>

哥哥到底喜欢我什么呢？</p>

这样想着, 她没发现自己嘟囔着说了出来。斯晋垂眸看向怀里乖巧的小姑娘, 伸手捏捏她的脸蛋，眼里的温柔几乎化成实质：“小傻子。”</p>

喜欢年年什么呢？年年聪明漂亮又可爱, 还很乖，但这不是最重要的。</p>

“年年是哥哥的宝贝, ”他又低下头, 亲了亲她的额头，“哥哥爱你。”</p>

肉麻死了。</p>

斯华年觉得自己的脸一阵阵发烫，移开目光不看他。</p>

“讨厌哥哥吗，”斯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 “讨厌哥哥亲你吗？”</p>

斯华年只好不情不愿地把目光移回来，“不讨厌。”</p>

斯晋低低地笑出了声。</p>

真好啊。</p>

这辈子他和年年有了一张结婚证，她甚至愿意让他抱在怀里亲一亲。</p>

他一直这样守着年年，</p>

一年、两年, 守一辈子......</p>

会不会有那么一天，</p>

年年也会喜欢上他？</p>

出租车停在路边，斯华年付了钱，拉着斯晋走下车。眼前是热闹的广场，鸽子四处乱飞，孩子们跑来跑去，斯华年觉得有点亲切。</p>

“这个广场的东边是篮球队和冰球队的主场球馆，西边有个大商场，晚上我们可以去逛一逛。学校在北边，稍微有点远，以前我一般开车去上学，偶尔也会走路过去......”</p>

斯晋就安静地听着，把她描述的这些画面一点点填补进那段灰暗又空白的日子里。在监狱里的时候他总是会想，年年一个人在国外过得好不好，会不会觉得孤独想家？可是她从来不会和他说这些。</p>

好在现在看来，她过得应该还不错。</p>

回到公寓，斯华年把墙上的灯都打开，屋子一下就亮了起来。虽然好几个月没有人住，但是并没有怎么落灰。</p>

“哥哥你先坐吧，”斯华年把他往沙发上一推，就忙活着煮咖啡去了。</p>

斯晋抬眼四处看看，问了句：“年年，你这里有几间房？”</p>

斯华年往咖啡机里倒咖啡豆的手一顿，</p>

“......一间。”</p>

这天晚上，斯华年在床上滚来滚去，就是睡不着。她想起客厅里的斯晋。</p>

哥哥睡在沙发上会不会很难受？哥哥那么高，腿那么长，躺在沙发上不得不微微弯曲着，一定是很难受的。</p>

我是不是应该把床分给哥哥一半？</p>

我们现在有一张结婚证了，</p>

夫妻本来就应该睡在一起</p>

可是......可是......</p>

斯华年抱住床上的毛绒狗，难过的叹了口气：“我是不是太草率了......”</p>

那天，她真的被吓坏了。忽然发现哥哥不是自己的哥哥，天都塌了。只想着要是有一张结婚证，他们就能永远生活在一起。</p>

可是现在看来，成为夫妻不只是一张证书而已，还意味着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p>

她做不到像对待丈夫一样对待哥哥，甚至就连把床分给他一半，这样最基本的事情也觉得为难。</p>

斯华年睁着眼想了一会儿，翻身下床。客厅里一片黑暗，她走到沙发旁边，拍了拍斯晋：“哥哥醒醒。”</p>

斯晋显然并没有睡着，立刻就睁开了眼：“怎么了，年年？”</p>

“别在这里睡了，”斯华年伸手，想把他拉起来，“去屋里睡。”</p>

斯晋愣住，难以置信地出声：“年年......”</p>

“哥哥你去睡床，我来睡沙发，”斯华年笑眯眯的，“我矮一点，睡沙发正好。”</p>

“......”</p>

他眼里的光一下子就黯淡下去。</p>

“哥哥快起来。”</p>

斯晋任由她拉，躺着没动。心中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种冲动，他用力收回手臂。</p>

“哎呀！”</p>

斯华年一下子失去重心，扑倒在了斯晋身上。</p>

狭窄的沙发里，他伸手扣住她的腰，让她乖乖趴在自己身上，“年年。”</p>

“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