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瑶姑娘有所不知,二小姐可是出了名的坏脾气,你要是惹恼了她,少不了被她一番捉弄,我是怕她为难与你,才赶紧带你离开。不过她的脾气和境界是成正比的,二小姐厌恶修炼,奈何天赋太高,随便练练也达到了六合咒印,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在雍州这地界,谁都有可能出事,唯独二小姐不可能出事,更何况永宁王府家底颇丰,二小姐自然有保命的手段,还是不要瞎操心了。”聂承允作为天墉城土著,自然清楚永宁王府的权势,放眼整个大陆,算不得顶级豪门,但在雍州地界,那可是一方霸主,比表面上看到的还要深不可测,毕竟几百年的积累,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近百年间的几次大灾难,永宁王府受到重创,很多人觉得,永宁王府日薄西山,没有了往日的荣光,聂承允不这么认为,种种迹象表明,永宁王府只是在韬光养晦,暗地里积蓄力量,来应对未来不可知的动荡局面。
“看来是我误会了。”聂承允歪打正着,纯属美丽的意外,绿瑶不禁有些小庆幸。
“说到荒魂,前阵子天墉城发生的一些事情,或许跟你看到的荒魂有关。”瑶山是罕见的纯阳之地,对荒魂来说是禁地,常居瑶山,会加速荒魂的消亡,除非荒魂级别足够高,才能忽略地形的魂力消耗,能在瑶山见到的荒魂,恐怕就是这样的存在,也就有足够的能力,搞出那些个事情。
“发生了什么事?”绿瑶初到天墉城,人生地不熟,顿时来了兴致。
“天墉城民风淳朴,哪些外来势力来了之后,就变得乌烟瘴气。”聂承允缓缓道来。
两个月前,韩国沦陷了,这是继两年前赵国沦陷之后,第二个被厄怨部族灭国的国家。
有数股逃难来到天墉城的韩国势力,陆续加入了永宁王府的旗下,有了靠山,也算是站稳了脚跟,底气足了,本性也就渐渐暴露了出来。
欺男霸女,巧取豪夺,当街策马扬鞭,撞翻行人,吃饭不给钱,还索要保护费,但凡能想到的混账事情,每天都在天墉城发生着。
本地的纨绔子弟,相比之下反而成了良民,拍马都及不上那些外地人,矛盾也随之爆发。
导火索十分戏剧性,据说是从你瞅啥,瞅你咋地等言语攻击开始的,最后发展到打群架,互有往来,谁都奈何不了谁。
最后,这伙外来的兔崽子们遭遇了团灭,被人扒光衣物,只剩一条裤衩,挂到城头示众。
问其缘由,原是这伙人喝多了,在瑶山上的一个不知名坟头小解,之后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城头上,根本没看清是谁干的。
翌日,他们从城头被人救下,尽管过了好几个时辰,但脸上的手掌印清晰可见,才得以知晓当晚是被人扇晕的,脸上有残秽,初步判断是荒魂所为。
从那天起,那群外来的小兔崽子暂时消停了,他们身后的势力却蠢蠢欲动。
先是两股本就敌对的势力,为了争夺距离瑶山四十里外的一个小山头大打出手,甚至不惜放火烧山,大片果园被烧毁,果农们怨声载道。
后来又有外地的米商,和本地的米商打起价格战,照理说米价应该会下降才对,岂料一顿骚操作,米价不降反涨,从十两一旦,暴涨到百两一旦,最后发现,两伙米商是一伙的,就是为了抬高天墉城的米价。
最后,那些外来势力加上本地的米商,在一夜之间被人搬空了家底,神不知鬼不觉,依旧没人知道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