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阿拉哥(1 / 2)

哈利·波特 J.K罗琳 0 字 2021-09-19

 夏天正慢慢地爬上城堡周围的土地,天和湖都变为更长春花的蓝色,花儿也在暖房里绽开了洋白菜大小的花朵。但是如果从城堡的窗户看不到哈格力带着紧跟着他的弗兰大步走过,即便是这样的美景也不合哈利的口味。事实上,这并不比城堡内好,虽然这里的一切都错得离谱。</p>

哈利和罗恩试过去探望荷米恩,但是现在探访者都被与医院侧楼隔开了。</p>

“我们不做任何冒险,”波姆弗雷夫人透过医院大门的一条门缝严厉的告诉他们。“不,我很抱歉,凶手回来把所有人都解决掉的可能性很大……”</p>

丹伯多走了以后,恐惧前所未有地蔓延着,以致于温暖着城堡墙壁的阳光停滞在窗户外面。校园里很难见到一张既不忧虑也不紧张的脸。回荡在走廊里的笑声也是那么尖锐和作做,而且很快就消失掉了。</p>

哈利经常地对自己重复丹伯多的最后几句话,“只有当这里没有人忠诚于我了,我才算真正离开这所学校……”</p>

“在霍格瓦彻,谁需要,谁就能得到帮助。”但是这些话有什么用呢?他们究竟应该求助于谁呢,在这样一个每个人都困惑和恐惧的时刻?</p>

哈格力关于蜘蛛的暗示理解起来简单多了——问题是,留在城堡里可以追踪的,似乎不仅仅是一只蜘蛛。在罗恩的协助下(相当勉强),哈利对所到之处处留意。</p>

当然,由于他们不能独自在城堡里游逛而必须和其余的格林芬顿集体行动,他们的活动受到了束缚,多数学生似乎都很喜欢被老师带领着从一间教室到另一间教室,但哈利却觉得很不痛快。</p>

然而,有一个人似乎从这种恐怖和猜疑的气氛中获得了极大的乐趣。杰高。马尔夫趾高气扬地走在学校里,就好像刚刚被指派为首领一样,哈利一直没能明白他在高兴什么。直到丹伯多走了两周后的一节药剂课上,当哈利坐在马尔夫正后方时,无意中听到了马尔夫对着克来伯和乔治吹嘘。</p>

“我一直认为老爸就是那个除掉丹伯多的人。”他一点都不想放低声音。“我告诉过你,他认为丹伯多是这所学校有始以来最差的校长。或许现在我们会有一个体已的校长了。一个不想秘室之谜关闭的人。麦康娜教授待不了多久,她仅仅是替代……”</p>

史纳皮飞快地走过哈利身边,对荷米恩空着的座位和大锅不做评论。</p>

“先生,”马尔夫大声说,“先生,你为什么不申请校长的工作?”</p>

“现在,现在,马尔夫,”虽然抑制不住唇边绽开的一抹微笑,他还是说,“丹伯多教授只是被上级停职。我敢说很快他就会回来与我们在一起的。”</p>

“嗯,是吧。”马尔夫傻笑着,“我预计老爸会投你一票,先生,如果你想申请这份工作的话。我会告诉爸爸,你是这里最棒的老师的,先生……”</p>

史纳皮傻笑着扫过地牢,很幸运地没有发现正假装朝锅里呕吐的谢默斯。</p>

“我非常奇怪此刻具有马格血统的人还没有收起他们的书包。”马尔夫继续说。“跟你赌5个帆船币下一个谁死。可惜不是格兰佐——”</p>

幸运的是,就在这时,铃响了,就在马尔夫说最后几个字时,罗恩从他的凳子上突然跳了起来,在收拾书包和书的一片混乱中,没人注意到他的企图。</p>

“让我揍他。”罗恩低吼。哈利和达恩拉住他的胳膊,“我不在乎。我不用魔杖,我要空手杀死他——”</p>

“快点,我得把你们送到草药库。”史纳皮在所有同学的头上方吼着。然后他们排成鳄鱼队形出发,哈利、罗恩和达恩排在最后,罗恩还在试图挣脱哈利和达恩。</p>

只有让史纳皮看到他们出了城堡,才能放开罗恩。他们越过莱地朝温室走去。</p>

草药库班上大家的情绪很消沉;他们少了两个人,贾斯丁和荷米恩。</p>

史鲍特教授让他们都去修剪枯无花果树,当哈利爬到一堆肥料上去倒那些有害的枯萎花枝时,他正好跟尔尼打了照面儿,尔尼深吸了一口气,非常正式的说,“我只是想说,哈利,我很抱歉我怀疑你。我知道你不会攻击荷米恩,我为我所说的话表示抱歉。我们现在是在同一条船上了,并且合好吧——”他伸出一只胖乎乎的手,哈利握了握它。</p>

尔尼和他的朋友荷南伯来和哈利,罗恩一起修剪同一棵枯无花果树。</p>

“你认为会是马尔夫吗,哈利?”尔尼问。</p>

“不,”哈利回答的那样肯定,以至于尔尼和荷南伯呆了一下。</p>

过了一会儿,哈利看到了什么,就用他剪枝的剪子打在罗恩的手上。</p>

“哦!你在做……”</p>

哈利正指着几英寸远的那个地方。几只大蜘蛛正迅速穿过。</p>

“噢,是啊。”罗恩看起来高兴一点。“但是我们现在不能追踪它们……”</p>

尔尼和荷南伯好奇地听着。</p>

哈利注视着蜘蛛跑远。</p>

“看起来,它们是往森林……”</p>

罗恩对这一点更不高兴了。</p>

课程结束时,史鲍特教授送他们去上黑巫术防卫课,哈利和罗恩远远落在其他人后面,这样才可在其他人听力范围外谈话。</p>

“我们不得不再用隐身斗篷了。”哈利告诉罗恩,“我们可以带着弗兰,它以前总和哈格力一起到森林,对我们会有所帮助。”</p>

“对。”罗恩说。他正在不安在指间转着他的魔杖。</p>

“嗯——哪儿——森林里不是据说有人狼吗?”当他们在罗克哈特教室里落坐到他们的位置时,他又加了一句。</p>

哈利宁愿不回答这个问题,他说,“那儿也有很多好东西,半人半马怪很好,独角兽也是。”</p>

罗恩以前从未进禁林,哈利只进过一次,但本希望永远不要再进了。</p>

罗克哈特蹦跳着进了教室,全班同学都盯着他。这儿的其他老师都比平静严肃,但是罗克哈特一点也不缺乐观精神。</p>

“现在开始吧,”他喊到,朝四周微笑着,“为什么都拉长着脸?”</p>

人们彼此交换着恼怒的眼神,但没人作声。</p>

“你们难道没有意识到,”罗克哈特说得很慢,好像他们都有点笨似的,“危险过去了!凶手已被带走了。”</p>

“谁?”达恩。托马斯大声说。</p>

“我亲爱的小伙子,魔法部长如果不是百分之百确定哈格力有罪,他就不会带走哈格力的。”罗克哈特用一种好像对人解释一加一等于二的声调说。</p>

“哦,是的,他会。”罗恩用比达恩大得多的声音说。</p>

“我认为就哈格力被捕一事我比你知道的会多一点,威斯里先生。”罗克哈特洋洋得意地说。</p>

罗恩想说他并不这样认为,但当哈利在桌下狠狠的踢了他一脚后,他把话吞回去了。</p>

“我们不在那儿,记得吗?”哈利低声说。</p>

但是罗克哈特令人厌恶的热情,他一贯认为哈格力不好的观点,他对整件事结束了的信心,大大惹恼了哈利,甚至使他巴不得把《与尸食鬼漫步同游》砸在他那张愚蠢的脸上。结果他只是草草地写了张条给罗恩,来安慰自己:“今天晚上干吧。”</p>

罗恩读了条子,吞了一下口水,朝旁边本该坐着荷术恩的空座位看了一眼,这一眼坚定了他的决心。他点了点头。</p>

格林芬顿的宿舍大厅最近总是人满为患。因为从六点开始。格林芬顿的人就无处可去了。他们总是有充足的谈论话题。结果是不过午夜,宿舍大厅从未空过。</p>

刚吃过晚饭,哈利就去把隐身斗篷从他的衣箱里拿了出来,然后整晚都坐在上面,等着宿舍大厅空下来。弗来德和乔治挑战哈利和罗恩玩了几局扮史纳皮,金妮则有些消沉的坐在荷米恩常坐的椅子里观战。哈利和罗恩有意地输个不停,希望可以尽快结束游戏,但即使是这样,弗来德,乔治和金妮最终上床睡觉时,也已经过了午夜了。</p>

哈利和罗恩一听到两个宿舍的关门声,就一把抓起斗篷,遮住他们自己,从胖大婶肖像小洞处爬了出去。</p>

穿过城堡的行程像以前一样,他们躲开所有的老师,最后,他们到了入场大厅,悄悄移开橡木门的锁,从门缝间闪了出去,尽量不让门发生一点声音,然后踏上了月光照耀的大地。</p>

“路线,”当他们大步跨过黑色的草地时,罗恩突然地说,“我们或许到了禁林后可能会发现根本无迹可寻,那些蜘蛛可能压根儿不是往那儿走,虽然他们看起来似乎是往那一个大方向走,但是……”</p>

他的声音突然弱了下来。</p>

他们到了哈格力的房子,望着黑洞洞的窗户,又沮丧又难过,哈利推开门,弗兰一看到他们就高兴得发狂了。害怕它低沉的叫声吵醒城堡中的每一个人,他们匆忙地从壁炉台上的一个铁罐里拿了些蜂蜜糖喂它吃。他们把它的上下牙都给粘到了一起。</p>

哈利把隐身斗篷留在了哈格力的桌子上。在黑暗无光的森林里,它派不上用场。</p>

“来,弗兰,我们出去散步。”哈利说着轻轻拍了拍它的腿,弗兰就跟在他们后面快乐的穿出房子,冲到森林边,朝一棵美国梧桐抬起了脸。</p>

哈利拿出他的魔杖,念到,“声姆斯!”魔杖尾端出现了一个极小的灯,正好为他们照亮找蜘蛛的通道。</p>

“好主意。”罗恩说,“我也有光,但是你知道——它很可能会引起爆炸或什么的……”</p>

哈利拍拍罗恩的肩膀,指向草地。两只孤零零的蜘蛛已匆忙避开魔杖光芒,隐入树影。</p>

“好吧。”罗恩叹了一口气,似乎准备承受最糟的事,“我准备好了,走吧。”</p>

就这样,带着围着他们蹦跳不停的弗兰,他们进入了森林。借着哈利的魔杖的暗淡的光,他们紧跟在沿着小径缓缓挪动的蜘蛛后面。</p>

他们屏声静气地走了大约0分钟,竖着耳朵仔细听着断裂的树枝和窸窸窣窣的树叶声之外的声响。然后树越来越密,头上的星星看不见了,只剩哈利魔杖的微光孤独的亮在黑暗的海洋中,这时,他们看到他们的蜘蛛向导离开了小径。</p>

哈利停了一下,想要看出蜘蛛要往哪里去,但是在他那一点亮光之外只是漆黑一片。他以前从未进入森林这么深过。他还清晰的记和是上次他来这儿时,哈格力叮嘱过他千万不能离开小径。但是哈格力现在不在这里,大概正坐在阿兹卡班的一间牢房里,而且他还说过要跟着那些蜘蛛。</p>

有个潮湿的东西碰到了哈利的手,把他吓得往后倒退了一步,踩到了罗恩脚上。</p>

但是那只是弗兰的鼻子。</p>

“你认为怎么样?”哈利对罗恩说,他只能勉强辨识出罗恩的眼睛,它们正反射着从他的魔杖发出的光。</p>

“我们都走这么远了。”罗恩说。</p>

这样他们就跟着逐渐增多的蜘蛛进入了林子。他们现在不能走得很快了,路上不断有很难在黑暗中看清的树根,根桩之类,哈利都可以感觉到弗兰呼出的热气喷在他的手上,他们不止一次的停下来,哈利蹲下来,用魔杖的亮光寻找蜘蛛。</p>

走了至少半个小时,他们的长袍被低垂的枝枝和荆棘划得一道一道的,过了一会儿,他们注意到地面似乎开始向下倾斜,尽管树木仍很稠密。</p>

突然,弗兰发生了一声大而回响不断的叫声,把哈利和罗思都吓了一跳。</p>

“怎么了?”罗恩大声说。他扫视着无边的黑暗,紧紧抓住哈利的胳膊。</p>

“那边似乎有什么在动。”哈利吸了一口气,“听……听起来似乎是什么庞大的东西。”</p>

他们听着。他们右边的不远处,那东西正折断很多树枝从要树林中踩出一条小径来。</p>

“哦,不。”罗恩叫起来,“哦,不,哦不,哦——”</p>

“闭嘴。”哈利慌乱地说,“它会听到你的声音的。”</p>

“听到我?”罗恩不自然的高声说,“早就听到了。弗兰!”</p>

他们惊恐地站着等着时,黑暗似乎朝他们的眼球压迫过来,有一种隆隆的声音响起,然后是寂静。</p>

“你觉得它在干嘛?”哈利问。</p>

“可能在准备猛扑过来。”罗恩说。</p>

他们等着,浑身颤抖,一步也不敢挪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