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之脸上一直有的威严,在那皇子和杜鹃儿连番呼叫之下,终于崩溃了。那皇者的威严,此时却荡然无存,一脸恐惧哀求的一把抱住张启智的龙袍,开口说道:“弟弟,弟弟!看在你我兄弟一场。如今你也是大权在握,我这儿不满六岁,对你毫无威胁啊!”
一边的王振忽然看到张启智脸色一阵犹豫,确实真的考虑放不放过这侄儿性命。那张牧之见得张启智动摇,立马加紧说道:“弟弟,你可以锁住他,不让他见任何人!只是求求你,不要杀了他!要不然百年之后,你怎的向列祖列宗交代啊!”
张启智脸上的犹豫之色越加浓郁。却在此时,王振呵呵一笑,松开了双手,恭敬的‘劝解’道:“天下不可一日无主,也不可一天二日啊。皇上忘记了宁王吗?”这话可算狠毒之极,那被先皇一贬再贬,跑到广西称为藩王,却是形同软禁。连花用银钱都要先皇点头的悲惨生活。这话便是提醒张启智,要是有一念之仁,那宁王便是张启智的前车之鉴!
张启智焕然大悟,深深的点了点头。一把看向王振说道:“还是爱卿说的是。那就有劳爱卿了。”“王振!我没有多少亏待过你,准你为左都御史,提领东厂。可是你怎的如此恩将仇报!你这无耻的小人!”张牧之状若风魔,瞬间经历大喜大悲。对王振的恨瞬间超过所有。“呵呵,您别忘了,是谁将咱家关押天牢,是谁封了咱家腹地,将全部家产充了公的。”“你。。”
张牧之哑口无言。那时候这王振隐患过大,不能不打压。谁想到如今这等危局。那张启智皱起眉头,叱喝道:“王振,还等什么!”“下官遵命。”
王振不温不火的点点头。伸向一边呆呆的大皇子和满脸绝望的杜鹃儿。双手罩在两人头上。杜鹃儿绝望的看了一眼那远处的张牧之,微微笑道:“皇上,臣妾先去了。”
王振呵呵狞笑,不理那张牧之呜呼大叫停手。手上微微用力。一声凄苦的杜鹃儿和尚在襁褓中的大皇子。双眼顿时血污喷涌。双双倒在地上不复生息。
“不!王振!王振!不!”张牧之想上前阻止王振的暴行。可是守在一边的士兵立马拉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爱妻和儿子死在眼前。“王振,你如此不忠不义,也休怪我了。”
低着头,眼泪哗哗流着的张牧之忽然如此说来。那王振顿时双眼一眯,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之前如此作为,不停坑害自己。想来刺杀先皇的秘密已被揭穿。
他担心的便是张牧之当着张启智的面说出这个事来。到时候张启智不怪真假,势必心中怀疑。加以提放。这不是王振愿意看到的。心中思虑急转,眼神猛的对着人群后的白若渡闪了闪。后者立马心领神会。瞬间隐去身形,消失不见。
话说那张牧之抬起头来,狠狠的瞪了王振一眼,开口说道:“弟弟,如今事已至此,不管你信是不信,我都要说!”“你还有何话可说?看在兄弟一场,我会照办的。”
“八弟!”张牧之小心的再次看了眼安置若泰的王振,急切的说道:“为兄告诉你,那先皇。。。”却在张牧之刚刚说出先皇二字之时,从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破空声。紧接着那张牧之神情一阵错愕,额头正中间忽然爆开一团血雾。整个人应声倒下。死死的睁着眼睛,看着那带着一丝狞笑的王振。气绝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