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真美！"白歌站到他身边，对着曼谷美丽的夜景。</p>
"也很暧昧。"刘憬顺口跟了一句，不知为什么。</p>
白歌笑了，转过傲人和身躯与他相对，酒后的面靥妩媚娇美，如水的双眸晶莹剔透，如滑在心海的两颗星子。</p>
"给小芳打电话了？"白歌问。</p>
"打了，刚打。"刘憬答。</p>
"警花情人也打了？"白歌又问，眼神很玩味。</p>
"呵呵，打了，也打了。"刘憬笑了笑，转身扶着栏杆。很奇怪，他居然没否认。</p>
白歌凑前一步，歪头看着他道："你怎么不否认了？"</p>
"我也没承认哪？是你说的。"刘憬微笑。</p>
白歌笑，又转身与他并立："你有没有觉得我和她很象？"</p>
"和谁？"刘憬惊奇地问。</p>
"你的警花情人。"白歌淡然地答。</p>
刘憬没说话，他实在没看出来。</p>
白歌没看他，继续说："早上我确实没看见什么，你们的车窗不透明，我根本看不见。不过看到她之后，我就知道你们肯定做了什么，比如吻别。"白歌看了他一眼，"原因吗，就是我觉得跟她很象。"</p>
刘憬依旧没说话，平静地望着她，曼谷的夜色在她脸上变幻着掠过。这气氛很奇怪，严格地说，这是两人第一次真正交流，却有点知己朋友的味道。</p>
"你怎么不说话？"白歌坦然地问。</p>
"我在听你说。"</p>
白歌低头笑了笑，长长的睫波波闪动，很动人的美态："那好吧，不说你情人，说说我，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p>
"挺好。"刘憬点着头说，"漂亮、精明、能干，没缺点。"</p>
白歌笑笑摇头，风吹着她酒红色的头发："其实我不是个好女人，我欲望太复杂，想要的东西太多，金钱、权势、地位、财富，我什么都喜欢，什么都想要。"</p>
"这很正常。"刘憬很认真地说，"这些东西人人都想要，不能证明就是坏人。"</p>
白歌笑对着他，轻轻说："你说的没错，但为了通海，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你说我和你的情人是不是很相似？"</p>
刘憬笑着别了下头，依然没回答。玉瑕是俗了点，但要的并不多。</p>
白歌又道："其实你和通海也很象。"</p>
"我和赵总？"刘憬不是惊奇，而是诧异。</p>
"嗯。"白歌点头。</p>
"没看出来。"这次刘憬实话实说了。</p>
白歌冷静地道："我指的不是性格、追求或理想的具体内容，是说你们都有种执着，无论社会怎么变，都不会放弃，都在心底深处保留着，就象给自己保留一片净土。"</p>
"也许吧。"刘憬没太听明白，也不知怎么答，只得随便一说。</p>
他忽然觉得很有趣，一朝一晚，远隔万里，两对男女居然交错，还深刻地谈着彼此相似的问题，从这点看，倒也相似。</p>
白歌迎着风，双眸明亮地望着他："和你聊天很愉快，你这人挺成熟的，平时还真看不出来，小芳找到你很幸运。"</p>
刘憬笑："你这么好，赵总不一样幸运。"</p>
"还行吧。"白歌低了低头，脸上掠过一抹羞赧，又呵呵笑道，"可他不如你，你更幸运，喜欢你的人更多。"</p>
刘憬没表态，不知怎么说。</p>
白歌歪头笑笑，试探着问："刘憬，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准备怎么对芳袭？或者说怎么处置两个女人的关系？"</p>
刘憬苦笑："白姐，你这话问的不对吧？我好象没说过什么，话都是你说的。"</p>
"话是我说的没错，可事不是你做的吗？"白歌嗔了他一眼，随即收敛容颜，"你不用担心，我不是那种人，不会跟小芳说什么。"</p>
刘憬冷静地道："我没担心，也没什么可担心的。"</p>
白歌又忍不住笑了，仰头看着他："刘憬，你这人真有意思，我们这么谈得来，你还能保持高度戒心？我真服了你。"</p>
"白姐误会了，哪有的事。"刘憬略觉尴尬，转身面对夜风。赵通海那边刚找完玉瑕，这边白歌又找他，他不戒备就怪了。</p>
"算了算了，我不问这个了。"白歌一笑莞尔，换了种方式，"你什么时候跟小芳结婚？这回能说了吧？"</p>
"不会太久，一年半载吧。"刘憬如实回答，看了她一眼又问，"白姐，我听芳袭说，你不想结婚，真的假的？"</p>
"谁说我不想结婚？"白歌白了他一眼，"只是暂时不想，到时候自然会结婚。"</p>
"到什么时候？"刘憬打量着她，顺口回了句。</p>
白歌看了看自己，不满地问："干嘛这么看我？我很老吗？"</p>
"没有，哪能呢？"刘憬咧嘴一笑，很诚挚地道，"白姐，其实你看起来跟我差不多，怎么会老？我只是觉得奇怪。"白歌比他大四岁，已经二十七岁，他故有此说。</p>
白歌双手拢了下脑后的秀发，眸中现出憧憬而骄傲的神采："也快了，估计也跟你差不多，一年半载吧。"</p>
"哦。"刘憬看着她点了个头，没再说什么。</p>
他总觉得白歌的话很诡异，让人捉摸不透，就象曼谷闪烁而神秘的夜空，繁华背后依旧深邃，不知保留着什么，还是隐藏着什么。</p>
白歌忽然闪了下眼，暧昧地对他笑了笑："我该走了，你又一个小情人来了。"</p>
刘憬回头，徐燕正推着门，闷头往里进。</p>
"哎，白姐！怎么走了？"两人刚刚融在夜色中，徐燕才注意。</p>
"留在这儿干嘛？难道给你当灯泡？"白歌狡黠一笑，舞着娥娜的身姿款步而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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