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你不记得帝了呵……”

“不记得也好，其实，倒不如说是忘了也好。”

“练，帝知道你恨，前世、算了，寒卿喜欢你，尔你，不也是负么……”

“练，帝走了，永不要再记得帝。帝忘你了呵——练，帝走了，忘了帝……”

生生世世，爱爱恨恨，也不过是一句忘了也罢，爱了又如何。

……

言倾瞳猛然睁开眼，美眸中毫无聚焦点。

“帝……”

喃喃的念着，若孤舟漂泊于苦海之中再无方向，想抓住，却只剩下一个名字，如千年执念，明明忘了，偏偏痛得刻骨铭心。

“倾瞳。”古连羲揉着额头醒来，不知为何，竟是对于关于“鬼隐”之后的事情一片空白，就如同记忆被人生生的掏空一般！

“……”

猛然回头，看见了自家丫头小脸皱成一团的模样，看得他好心疼。

“丫头，怎么了？你哪里痛么？连羲哥哥是不是……连羲哥哥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伤心的事情，我、我混蛋啊……”

心乱如麻。

“帝。”艰涩的一个字罢，眼眸之中，若掏空一般，失了灵魂，只剩下了一片空洞。

“丫头——”古连羲瞳孔一缩，一把捏住了她的肩膀。

“丫头，你还记得我么！”一遍遍的呢喃大喊，如似质问，却又如同是自欺欺人罢了！

“你还记得我么……”低声轻喃，一颗泪，竟是自右眼角滑下，一把含在嘴里，酸涩无比。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