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立到沙泾港17号,门虚掩着,里面有响声断断续续地传出,顿时一惊!他连忙轻手轻脚推开门,探头一瞧,却是卓立男正在理满眼狼藉的房间,一下子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听见门口有动静,卓立男猛头,凝目一瞧,分明是孔立来了。
卓立男是一愣,随惊喜万分,腾身而起,飞扑过来,一把抱住孔立哽咽:“你可来了,都快急死我了。”
孔立卓立男一搂,触到了刑留下的伤,疼得他咧了咧嘴,赶紧尽力忍住,轻巧地推开问:“你怎么来啦?”
卓立男激动地摇着他的手臂,语无伦地说:“你还着、还着!这里太乱了,我只想来等你……”
手臂上的伤口,因而剧痛!孔立要紧牙关,轻声斥责道:“我不是你来这里的吗?万一有人盯着!我们说好在馄饨铺见的嘛!”
卓立男抹了抹眼泪,说:“我担心你嘛!我也不怕人看见,反正谁都道我们的事了,还不如大大方方地来。啊?你是不是伤了?是刑了吗?”
“嗯!还好!”
“严重吗?这帮畜生都对你干了么?让我看看,伤在了哪里?赶紧让我看看。”卓立男边说,边想解开他的衣服察看。
孔立死命护住扣子,推开的手,说:“就吃了几顿鞭子,还好,过几天就没事了。”
卓立男不由分说,想解他衣服扣子,边说:“让我看看,我记得有跌药的,我帮你擦擦。动、动,我帮你看看……”
孔立不耐烦地说:“好啦!孤男寡女,让你看成么样子。”
此话一出口,卓立男瞬间听懵了,愣愣地看着孔立,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的样子,许久缓过了神,眼睛一眨,眼眶滚出一串的泪珠,愣愣地说道:“我、我、我……让我看看,看看又能怎样?你把我当、当么人啊!”
“有么好看的!心吧,没事的。”
“谁还稀罕看你呀?我还是一片好心?好不易等到你来,你居然跟我说这种话?难不成我想害你?好心不识当驴肝肺。”
“看你说到哪儿去啦!我在你面前……”孔立比划着,“这样成何体统?”
“你、你脑子里在想么呐!”卓立男的脸一红,“况,那么多拨人来盘问我,都道我是你的人了,你还忸怩么?我都不在乎,要你多想!”
“事实就是事实,男女总归有。还有,你将来总要嫁人的,我们可不能不讲,我也是为你好。”
卓立男似乎一口气给噎住了,心里那一时的失落,瞬间变得泼辣起来,双手叉着腰说:“喂!孔立,当让我大开眼啊!没想到哇,你堂堂一个大男人,想竟然这么封建……”
孔立摆了摆手说:“好了好了!我领过,争不过你!住,我们说正经的。”
卓立男气鼓鼓地说:“好,你说,本姑娘听,专心听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