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立去特高课人,没有遭遇何阻力,畅通一路。当他门口对哨兵说了来意,立直带去了寿谷夫办公室。
行贿要行在刀口上。
孔立一进寿谷夫办公室的门,立装出市侩人的嘴脸,开口前从包里出金条,悄悄地在办公桌上。没有料到,寿谷夫没,甚至一句话也没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出早已准备好的担书,用手敲了敲桌子,用生硬的语气说:“警告你们,不要落在我的手里。”同时,把金条推到孔立面前,露出不屑的眼神,“走!”
孔立签了字,点头哈腰地说:“是是是!我我。”
寿谷夫挥了挥手,有人过来把孔立带去了监房。在去监房的过通里,孔立把金条塞给那人,那人竟然也拒绝了。
带路人自始至终没有说多余的话,开监房后便站在了一旁。
严青紧闭双目,躺在铺满乱草的地上。
孔立的目所触之处,严青血痕累累,遍体鳞伤,心一阵酸痛,几欲掉下泪来,当忍不住哑然失声,道:“严青。”
严青睁开眼睛,无力又无神,吐出了两个字:“来啦。”
孔立疾走到他的身边,蹲下身子,单膝跪在地上,伸出手插进严青的颈部,轻轻抬起他的头说:“你苦了。”
严青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地说:“死不了。”
“我来你出去。”
“说废话了。”
“好!你还能走吗?”
严青呻吟了一声:“腿没废。疼。”
“我背你走。”
“唉!疼,浑身疼。”说罢,严青抬手勾住孔立的脖子,一边使劲一边附在耳边说:“帮我走出去,、……”手臂一使劲,疼得他开大声喘息,“哎……哎……”
孔立心痛之极,慰道:“逞了,我背你。”
他扶严青坐直,刚准备俯身于地背严青。严青摇着头说:“让他们看扁了。”
孔立的眼睛开始发红,只得听从,转身之际,严青察觉到了,说:“像个娘们!没见过呀。”
孔立咽一口气,说:“我想到了我,当时也是这样。”
严青凄然一笑:“得了。我起来。”
孔立顺从严青的心意,行把严青扶着站了起来,架起他的手臂,一手揽着他的腰,说:“能走吗?”
严青吃痛,痛得他龇牙咧嘴,说:“他妈的,疼。哪哪都碰不得……”连喘了几口气,“走,能走。”
孔立小心翼翼地把严青贴身搂紧,架起他的手臂,几乎是一一挪,废了好大的劲,终于走出了特高课。
一辆黄包车如约而至,就像是提前预约的一样。
孔立了一辆黄包车,临上车时,严青问:“去哪里?”
孔立说:“医院。”
严青在孔立的帮助下,爬上黄包车,努力挤出一丝笑,说:“丢脸了。”
孔立坐在严青的身边,继续搂着他依靠在自己的身上,对黄包车说:“去医院。大医院。师傅你看着办,要医疗条件好的大医院。”
师傅答应一声,如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