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淡然笑道:“爱之深,恨之切。”
谢礼明显愣了一下,附和道:“对,爱之深恨之切。”这个理由实在太完美了。
“说点有趣的事吧。”谢礼不想继续这种莫名的尴尬氛围,特意岔开话题。
谢傅想了想,只怕自己那些有趣的事情,“烘茶之法”,“谱曲新调”等等落到兄长耳中,定成了不学无术,突然想到什么,兴奋道:“兄长,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在古鼎发现的图案?”
谢礼表情回忆着问道:“什么图案?”显然把久远的这件小事给忘记了。
谢傅帮助谢礼回忆:“一个一个的,然后不规则的连在一起,当时你跟我说这可能是一种文字。”
谢礼隐约有点印象了,“哦,我想起来了,怎么啦?”
谢傅略微有些激动道:“有一天我突然茅塞顿开,苦研之下,发现这是一种比甲骨文更艰涩难懂的文字。”
谢礼闻言轻轻一笑,夏朝之前的历史是一片空白,世人从各地遗迹发掘出来的单字残句,加以研究猜测,只是各说纷纭,没有完整文献来证明谁对谁错,更多是凭空猜测的子虚乌有。
像著名的良渚文化,最终靠的还不是那些遗迹和出土的古物来猜测判断,谁又能靠着文字来解读出整个完整的文化来。
至于谢傅发现一种比甲骨文更加古老的文字,这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见堂兄不以为然的表情,谢傅继续道:“我觉得这是一种身临其境之字,立于何时何地,便知其义,化繁为简的文字。比现在文字不知道要先进多少倍。”
这话可说的谢礼一头雾水,什么身临其境?什么化简为繁?只听谢傅兴奋道:“猎雪之季,山巅圆月之境,这一幕可覆文千字繁之,亦可吟诗一首简之,皆不如一字表之。不对,也不能说一字表之,怎么说呢,千言万语不如心临其境,岂不玄妙!”
谢礼倒是认认真真的思索一番之后才问道:“你只见其字,未至其境,又如何做到心临其境?”
“你一问确实难倒我了,那日我细细揣摩,忽有灵感在脑海一闪而过,约莫感觉这世间百物百态皆在我心,便是认知。只是这认知又有何意义……”谢傅说着又陷入沉思。
谢礼打断道:“好了,别异想天开,整天摆弄些不正经的东西。”一颗心却又飘到云鹤书院上面去,这个宝贵的名额就这样被陈安抢走了吗?他实在很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见堂兄毫无触动,谢傅内心失望,古鼎上那几个文字,这十几年来他一直记在心中,一直想解开答案与堂兄分享,怎知堂兄却连多问几句的兴趣都没有。忽听堂兄出声询问:“傅,你可认识李少癫?”
谢傅闻言暗暗吓了一跳,兄长事听说到什么不好的事,还是已经知道了,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应道:“不认识。”应完偷偷观察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