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扭头一看,只见洞外月光皎洁,立即恍然大悟,实在荒唐,自己怎么会往那方面想去,这个女人清冷冰然,可不是放荡轻浮的女子。
这些日子天一直阴沉着,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月光了,此时此刻,颇有点守得云开见月明,谢傅回头爽快应道:“好!”
这时却见女人已经将裙带重新系好,刚才自己给她敷药的时候,为了能撩起裙子,她却必须把裙带松开,原来她刚才的举动只不过是为了重新系好裙带,而不是脱下裙子。
想到这里,谢傅哈哈自嘲而笑,倒是洒脱。
女人抬头瞟他一眼,谢傅会错意,蹲下伸手似平时一样要将她抱起。
女人却轻轻的抹开他的手,淡道:“不用。”说着自己站了起来。
看来她身体好了许多,突然却有种惆怅若失的感觉,可能以后就没法与她亲近了。
女人从他身边走过,衣决轻盈惚惚,像一阵从身边吹过的风,谢傅望去,已经是她的背影。
她似乎体弱的迈着轻轻步,女子的身段柔美婀娜,随着裙衣漾动宛如流云,优雅唯美。
那长及纤腰的长发,蓬松的披贴在脊背上,几分温柔,几分风情。
这份随性,透着不一样的亲密,何人能见你不束发的模样,谢傅为之感到荣幸。
女人见谢傅呆站原地,回眸望来,细眉一弯,红唇一翘,浅浅一笑:“还傻着干什么?”
谢傅浑身怦怦活跃,快步跟上与她并肩,心头充满自得骄傲。
夜空,渐盈凸月如冰雕玉琢,悬在深邃高远的天幕上孤独难犯,那清辉淡影却又柔性如水,如他身侧安静的人儿。
谢傅侧头朝她望去,凛凛山风吹拂着她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蓬松而飘逸。
他尤记得第一次看见她湿发的模样,闪着黑幽幽的光泽,给人阴冷生畏的感觉,此刻荡来的发香,却是如此柔媚入髓。
女人突然扭头看来,笑颜如花展,问道:“美吗?”
谢傅看着这清辉明洁的面容,情不自禁道:“好美!”
女人笑了笑,手指夜空,“看错地方了。”
谢傅哈哈大笑,“美人与月正同色,都美都美,只是……”
女人笑道:“只是什么?”
谢傅笑道:“我说来可以,你可不能说我轻薄。”
女人淡淡笑道:“说来听听。”
谢傅笑道:“明月虽皓泽天地,却少美人一缕幽香,少一片曲弧丰腴,少一份肌骨贴怀的动人滋味,最重要的是……”
女人微笑问道:“最重要的是什么?”
谢傅朗声道:“最重要的是,我满腔柔情向明月,明月遥遥不应语,我满腔柔情向美人,美人脉脉知我情。”
女人嫣然一笑,“男人果然善于伪装,我还以为你是个呆子。”
谢傅颇为得意,“怎么?把我当男人了?”
女人付之一笑:“还是个孩子,一个只会耍嘴皮子的孩子。”
谢傅不悦道:“怎么说我只会耍嘴皮子。”
女人瞥了谢傅一眼,淡笑道:“你难道不是个童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