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爽快!”初月说着走近过来,一手夺过谢傅手上酒囊,一手托起谢傅下颚,掐开他的嘴巴,强行将酒灌入谢傅嘴巴,嘴上咯咯笑道:“你这小童男,不喝酒怎么算是男人呢。”
谢傅被呛的面红耳赤。
初月松手,笑看谢傅,“滋味如何?”
谢傅抹干嘴角的酒迹,应道:“不是什么好酒。”他常饮青楼佳酿,这农户劣酒岂能入他法眼。
初月笑道:“此酒辛辣酸涩,入口如剑,味道不醇,确实不是什么好酒,却是男儿大丈夫的本色。“说着手指谢傅,“男儿,你当多饮几口,也需多饮几口。”
谢傅笑道:“我酒品不好,怕喝多发癫。”
初月怒道:“怕怕怕!你背着我面对洪涛悬瀑时怕过吗?”
谢傅豪情道:“丝毫不怕!”
初月盈盈一笑:“这就对了,今宵佳月良晤,自当尽情畅饮,他日别处相逢,再当把酒言欢!”说着轻轻望向天上明月,男儿,你今日不与我酒醉方休,只怕没有下一次了。
谢傅豪气道:“我今宵就在初姐姐面前发一次癫,酒来!”
初月将酒囊递去,谢傅接过,囊口对嘴,直灌入口。
这劣酒入口如刀,吞咽而下如若吞火,流灼五脏六腑,心热似烧,窜的人眼花晕眩。
只是多饮一分,心头便热上一分,多一分豪肠,热烈的火性同内心深处炽热的野性相融合,化作感性的真性情席卷而来。
咕咕,谢傅长饮不止,初月见了却感觉他跟自己赌气似的,心中好笑又心疼,伸手夺过酒囊,“轮到我了。”
谢傅却哎呀一声,“我感觉快来了,却被你打断了。”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几乎不停歇,很快一囊酒就喝完了。
初月这会也看出来了,“男儿,我还以为你不会喝酒。”
谢傅豪放笑道:“女人,那你看走眼了,我也算是半个酒鬼。”
初月问道:“那你方才为何扭扭捏捏?”
谢傅笑道:“我怕我一会醉了,轻薄调戏你。”
初月嫣然一笑:“那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轻薄调戏我。”
谢傅笑道:“看你样子好似迫不及待。”
初月放声大笑,“还从来没有人轻薄调戏我,今日我就要尝个新鲜。”
谢傅笑道:“不可能,你这么美,怎么会没有人轻薄你。”
初月盈盈笑道:“因为他们还未开口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谢傅呆了一呆,初月笑道:“怕了?”
谢傅笑道:“不怕。”说着问道:“初姐姐,我轻薄你,你会杀了我吗?”
初月应了一句:“不知道哩。”
谢傅捉住她的一只手,光滑柔软,像棉絮一般,捉着也罢,他竟把这只手拉到自己的脸前,那指甲如梨花又薄又小的花瓣,散发出来淡淡的清香味,谢傅不禁有些心魂荡漾,张开口,竟要含住这小小的花瓣。
手臂突然一痛,却是初月拿了枝枯枝抽了谢傅一下,笑说一句:“无礼。”
谢傅看着她手持枯枝的样子,像足一个严母,不禁哈哈大笑,他喜欢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受到冷落的孩子,有时候会故意做一些举动来吸引别人的注意。
谢傅竟又伸出手去,初月又抽了他一下,顺势手持枯枝,醉舞清风,“男儿,帮我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