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刚刚落在谢傅脖子上,谢傅却突然苏醒,窜了开去,“师傅,你干什么?”
初月颤音道:“傅,不要动,师傅抱你睡。”说着手又朝他脖处伸去。
事出反常必有缘由,谢傅捉住初月这只朝他伸来的手,立即感觉到猛烈的颤抖。
初月急道:“老实点,不准动!”
见初月口吻如此着急,谢傅更觉怀疑,“师傅,你怎么了?”
初月咬唇忍痛,哄道:“没事……只是想抱抱你。”说着人朝谢傅挨近,只是实在痛的没有力气,人一软就瘫趴下去。
谢傅伸手搂住,只见初月满头汗水,娇躯急烈颤抖着,分明正在承受着非人的痛楚。
谢傅不傻,肯定是师傅身上的秘篆发作了,他一直都怀疑,每到晚上为何师傅靠近他,他就毫无知觉的昏睡过去,看来是师傅对他动了手脚,不想让他看到她秘篆发作的样子。
初月五脏六腑的疼痛更加强烈,翻江倒海一般,原本瘫软的身体变得扭曲僵硬起来,压抑许久的剧痛化作一声哀唳从口中迸出,再也瞒不住了。
师傅每晚承受的竟是这种痛苦,他却不知,只当她只不过是身体虚弱,他一直不知道,师傅在承受的是这种非人痛苦。
谢傅心如刀割,却又措手无策,急道:“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帮到你。”
“傅,抱紧我……抱紧我……就好。”
这短短的一句话,初月却很是费劲才能说完。
谢傅紧紧将初月搂住,“师傅,你要是疼就咬我,捉我吧。”
初月没有应声,手指悄悄的朝谢傅脖子上昏睡穴移动过去。
谢傅却敏感的察觉到了,或许初月的动作太缓慢了,或许初月的意图太明显了,他将初月这只还不安分的手夹住,气急败坏喊道:“这个时候你还要对我动手脚,瞒着我!”
说完这句话,堂堂七尺男儿,已经泪流满面。
初月立即变了态度,“滚!”
“你给我滚!”
她极力想营造出师傅威严不可违逆的形象来,只是她的声音并不是那么有力,她披头散发的样子更是凄楚。
她用尽力气挣扎着,力道却是那么软绵绵,如同在谢傅怀中撒娇一般。
突然初月狠狠的就朝谢傅手臂咬了下去,似乎在发泄身体的剧痛,又似在教训这个劣徒的固执不听话。
谢傅瞬间痛的头皮似要炸开一般,却觉这疼痛与初月相比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双臂却搂在更紧。
初月口里涌起一股血腥味,才恍悟自己咬的太狠了,她的牙齿已经深深陷入肉里,都快要把肉咬出来。
可他的身躯却稳若磐石,颤也不曾颤动一下,似要与她一起承受痛苦,似要替她承受痛苦,初月骂着,“劣徒……劣徒……不听话的劣徒,我不要你了。”眼角没有一滴泪珠,全流到心里去了。
“师傅,省点力气吧,我是不会松手的。”
初月不挣扎了,也没有力气挣扎了,傅的胸膛好温暖,让她好留恋,她还没有好好感受,她只是想多感受一会,却要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