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了吧,这事我安排衙役去办。”
“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帮不了你,还怎么当一个贤妻。”
谢傅闻言,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虽然知道是假的,但这种称呼上的转变,还是让他感觉怪异无,礼法与渴望的冲突。
初月笑了笑,“你要当好这个县令,我也需当好这个县令夫人。”
“好吧。”
初月站了起来,“你看着她,我现在就去。”
谢傅看着快要暗下来的天色,讶道:“现在?”
初月提醒一句:“相公,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谢傅点了点头,小孩子不比大人,缺乏自我生存的能力,这事却一刻都耽误不得。
待初月走到门口,谢傅喊了一句:“夫人,你小心一点。”
“相公,宽心就是。”
倒好似真的伉俪情深。
谢傅叹息一声,师傅啊师傅,你为什么非要当我师傅,难道在你心中,我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徒弟吗?
看向熟睡的小女孩,却需要多找些人手来照顾这些遗孤,想到这里,谢傅将小女孩轻轻抱起,走出厅堂,来到县令夫人所住院落。
负责监管衙役立即上前禀报:“大人,早些时候小姐要出屋来,被我阻止,现在夫人和小姐都很生气。”
谢傅问道:“她们有没有说要干什么呢?”
衙役禀道:“小姐说要给夫人弄点吃的,她们一整天还没怎么吃饭呢?我就说是大人的吩咐,不准她们踏出房门一步。”
谢傅笑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院外守着,我来跟夫人解释。”来到门前,朝掩上的门内喊了一声:“崔夫人。”
很快婢女前来打开房门,看见谢傅,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大人。”然后目光怪异的落在他怀抱中的小女孩。
紧接着又出现一个人影,却是崔百德千金崔小姐,谢傅客气的打了声招呼:“崔小姐。”
崔小姐冷声责问:“李大人,为何将我们母女软禁,家父尸骨未寒,大人此举意欲何为?”
说起话来文绉绉,这崔小姐倒是读过些书的样子。
谢傅应道:“令尊崔大人是染疫暴毙,我怀疑令堂怕也已经染上疫病,为了保险起见,只好将你们三人隔离,待确认你们三人无恙,自然会恢复你们自由。”
崔小姐沉声道:“大人多虑了,家父自数日前灾民入城,就一直在外面赈灾,从未归家,我母亲这些日子也没有与我父亲有任何接触,如果我母亲染上疫病,此时怕也……”后面不吉利的话终究没说出口。
思路倒是挺清晰的,只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谢傅说道:“令尊过世之后,难道你们没有与遗体接触过,就算没有,难道没有与令尊穿过用过的衣物接触过。”
谢傅一番话说得崔小姐哑口无言,谢傅感慨一声:“崔小姐,人命关天啊,本官不得不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