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胖墩含糊的话语,陆风心里几分怀疑和焦虑,难道当时自己对杨伟下手太重,真把他弄阳痿了?!
“他伤的很严重吗?”陆风凝重的眼色看着胖墩反问道。
“听说是,”胖墩吞吞吐吐的语气道,“可能以后生育能力会有障碍,我听三哥说的,他昨天刚去医院看过杨部长。”
陆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脑海里瞬间闪过李定明那张阴险的嘴脸,心里多了些莫名的担忧,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废了李定明的侄子,他不把所有恨意发泄在自己头上?
顾不得杨伟的伤势了,陆风二话没说,转身急匆匆离开了安保部的值班室,想去找木轻语了解情况。办公室里的木轻语无心忙碌,心乱如麻的她烦躁的表情坐在桌前,手里握着一只定制的派克钢笔,脑袋里混乱的不行。
木轻语陆风今后在公司的处境着实感到担忧,又想到李定明那个莫大的隐患,木轻语甚至觉得力不从心,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已经派人代表公司全体员工去医院慰问过杨伟了,木轻语此举意在缓和矛盾,但经过这几年的相处,她深知李定明是一只心狠手辣且老谋深算的老狐狸,这样的举动无异于根本解决问题。
敲门走进的陆风打断了木轻语的思绪,今天的木轻语穿了一套白色西服,胸前小露事业线,精致的妆容,长发披散在肩后,一改往日的干练气质。陆风盯着木轻语看,察觉到了她眉宇间多了些憔悴感,下意识的产生了一种心疼的感觉,嘴上没做言语。
“李定明他来找你麻烦了?”陆风猜疑的语气开口问道,脸色极其的凝重。
木轻语起身走到陆风身旁,皱眉摇头道:“没有,我现在是担心他对你下手!”
陆风听了,呵呵一阵冷笑,木轻语瞬间错愕,急问道:“你还有心思笑?都什么时候了!”
“你不用担心我,”陆风淡然姿态道,“我穷光蛋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李定明能耐我何?充其量炒了我。”
木轻语心里万分的焦急,神色尽是哀伤和对陆风的担心,深深叹气道:“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的手段!”
陆风心里略感惊诧,看向窗外,心下暗道:手段再狠,他也没有三头六臂,我就不信他能把我吃了?
“事情都做了,管那么多干嘛,他爱怎么着怎么着,我等着他来。”陆风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白开水。
说曹操,曹操到。走廊里一阵突兀的急促脚步声,冲进木轻语办公室的李定明面色阴冷,眼神泛着浓重的恨意,看到陆风也在办公室里,眼眸中略微的惊异。
木轻语冷着脸,眼神看向李定明,冷声问道:“李副总,你来干什么?”
“哦,是李副总来了。”陆风起身,礼貌的语气问候道。
李定明怒哼一声,把一份医院出具的病人伤情报告摔在了茶几上,报告上写着一个醒目的名字:杨伟。
陆风不急不怒,心里早已有所准备,等着李定明发作。
李定明冲到陆风身前,一把扯住了陆风的衣领,满脸厉色,似乎想把陆风撕个粉碎,愤怒语气道:“我侄子现在病情非常严重,全都是你的责任,你还有脸来公司!?”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为什么不敢来?李副总真会说笑话。”
看着仰头大笑的陆风,李定明心中滔天的怒气,楼下安排好的大手蓄势待发,只不过他觉得此时还不是彻底撕破脸皮的最佳时机,强忍着怒气,一把甩开了陆风。
换做是别人,陆风早劈头盖脸的毒打一顿了,但碍于木轻语的面子和李定明的副总身份,陆风拍了拍自己的衣领,讪笑的表情瞟了李定明一眼。
一个人只有在丧失冷静的时候才会发怒,陆风看到李定明的态度跟昨天有了截然不同的改变,心里反倒不急了,因为他意识到,李定明这样的反应说明他慌了。
指着陆风,李定明气得身体哆嗦着,怒道:“必须开除这种损害公司形象的人,又不是地痞,敢在公司里随便动手打人,立马开除他!”
木轻语寸步不让,争锋相对的姿态,阴冷的眼神瞪着李定明,反驳道:“陆风他没犯错,我已经说过了,不可能开除他,李副总你在命令我么?!”
“我……”霎时间说不出话,李定明愣在原地。
陆风上前两步,走到李定明面前,笑应道:“李副总,你不就是想让我滚蛋吗?好啊,只要你不会后悔就好。”
听着陆风话有深意,李定明惊愕又极度疑惑的眼色盯着陆风布满阴险笑意的脸庞,“你什么意思?我后悔?!想恐吓我?!”
“没有,不敢不敢,我随口说的。”
陆风转身走到木轻语身前,给木轻语使眼色,随即平淡声色道:“好吧,既然你觉得我影响公司声誉,李副总,我可以主动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