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伊人原本还以为顾清问会带自己去什么地方呢原来只是换了个地方喝酒呀。
“所以,主上只是找我喝酒的?”
她想,顾清问将自己找出来,一定不会仅仅只是喝酒这么简单吧。
想来她此刻也是心烦意乱,所以便轻身一跃,直接就爬上了一遍的屋顶之上。
而顾清问也不知从哪里拿了两坛酒,紧跟着解伊人,上了屋顶,将一坛酒递给了解伊人。
“我就知道,就你私藏的好酒多。”
说罢,解伊人便徒手将那酒坛上的盖子揭开,一阵浓郁的酒香顿时扑鼻而来。
就仅仅只是闻着酒香,解伊人就知道一定是好酒了。
“主上,干!”
她举起了手中的那一坛酒,与顾清问碰杯,随即仰头畅饮一口手中的酒。
“果真是好酒。”
顾清问见她这幅样子,不禁失笑,很久以前,他们两个人也是这样坐在屋顶上一同喝酒的。
“你当真不愿离开东越吗?”顾清问注视着面前的女子,一脸认真的问道。
虽然他知道,不管怎么样,解伊人还是那一句话,只要是顾长熙不开口,她就绝对不会私自离开的。
解伊人不语,因为她知道,就算是自己不说,顾清问也能够猜出来。
“主上,我这个人的记性是真的不太好,只是我觉得,我与主上似乎不是第一次认识的。”
解伊人突然之间就这么开口了,而顾清问的眼底更是闪过了一抹喜色。
“以往的事情,我不便多说,虽然你已经不记得了,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记起来的。”
说着,顾清问便伸手摸了摸解伊人的头。
一时间,解伊人感觉很是不适,许是被苍梧止摸头摸惯了,所以才会对顾清问这般的排斥吧。
“师父让我要离你远一点,主上,你说我这算不算是违背师命呢?”
解伊人一边说着,一边避开了顾清问伸过来摸着自己脑袋的手。
顾清问虽是有些尴尬,但是却因为自己能够与解伊人一同坐在这里喝酒而感觉幸福。
“这该怎么办?我绝对是不能娶程娇娇的。”
解伊人忽的转移了话题,说来也是,这件事情眼下确实是当务之急。
“你放心,大婚那日,我会让骁达易容成你的样子。”顾清问说罢,便饮了一口自己手中的那一坛酒。
可是,解伊人却觉得顾清问的这个方法不行,再怎么说程娇娇也是因为自己才这样的,可是自己却不是真的想要伤害她的。
自己是一个女子,就算是迎娶了程娇娇,到时候还是可以放她离开,可是骁达就不一样了,骁达是真正的男子啊。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解伊人是比较反对的。
顾清问一向是顺着她的意思的,所以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除去程娇娇的事情,还有苍梧止。”苍梧止眼下已经开始怀疑了,她应该想办法让苍梧止打消她是一个男子的念头。
……
行宫内。
清如许正在后院炼药,这时候已经快要深夜了,却还是听见了一阵不大不小的脚步声传来。
不用多想也知道这个时候敢来自己的院子打扰自己的人是谁。
所以清如许便急忙灭了自己那正在炼药的火,偏头看向了屋外。
只见那身着月白色锦衣的苍梧止一脸心事的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了一边的座位上坐下,他的张比月色还要勾人的面容之上似乎带着些许憔悴。
“作甚?”
他猜不到苍梧止的来意,但是这毕竟是苍梧止的地盘,他想来自然也是可以来的,只是见他这般失落,还真是与往日的他一点也不像。
说罢,清如许便走到了苍梧止的身边,透过那影影绰绰的烛火,注视着他。
“有些人,总是那么令人捉摸不透。”苍梧止缓缓的开口。
有些人?
不必清如许多想,他就知道苍梧止说的人一定就是解伊人了。
他从顾清问的口中知道解伊人是女子,所以他确定,解伊人便是几年前他在凉州看见的那个女子。
他不知道解伊人这几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但是却知道,这一切一定与顾清问脱不了关系。
“你们不合适。”
清如许只是想要告诉苍梧止,不要在解伊人的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毕竟解伊人与顾清问是一伙的,他们的目的与苍梧止的初衷相悖,这样的话,受到伤害的迟早都是苍梧止。
然而,清如许也很清楚,苍梧止是何许人?他想要的东西,一向都要得到的,可是这人心之事,却不是那容易的。
他也曾经许多次都想要直截了当的将解伊人的是女儿身的事情告诉苍梧止,但是他事先答应过顾清问的,会守口如瓶。
一边是多年的知己好友,一边是救过自己性命的好友,不论是那一边,他都很难做。
正在这是,苍梧止也开口了。
“那日你为他医治,可有发现些什么?”苍梧止说罢,注视着清如许的那双鎏金色的眼眸也深沉了许多,似乎只要清如许一说谎,就太不过他的双眼。
而清如许一向沉默寡言,他也一直不擅说谎。不是不擅说谎,而是根本没有什么事情是值得他说谎的。
而这一次,他面对的人是苍梧止,所以,他沉默了。
“为何有此一问?”
“没什么。”苍梧止长叹了一口气,便将自己放在清如许身上的目光给收回来了。
许是因为太过于相信清如许的缘故,他觉得,清如许是一定不会对自己说慌。
那日清如许为她诊治,只要是清如许一旦发现解伊人是女儿身,就一定会来告诉自己,所以他很相信清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