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解伊人梳洗穿衣完毕之后,也开始准备用早膳了。
“夫人,君上还在外面等着呢。”苓歌看着解伊人自顾自的用早膳,似乎已经将苍梧止给忘记了,于是便开口提醒她。
解伊人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脸认真,拔高音量,“就这点时间就等不了了?我还等了他一个来月呢。”
解伊人知道,苍梧止内力深厚,所以他绝对是可以听见解伊人与苓歌屋内的对话的。
“让他进来吧。”解伊人话音刚落,不待苓歌出门将苍梧止请进来,苍梧止便自己推门进来了。
一见解伊人,苍梧止很是安心,也确实是自己理亏在先,朝着苓歌挥了挥手,示意她先退下。
不多时,这屋内便只剩下解伊人与苍梧止两个人了,苍梧止几步上前,走到了解伊人的身边坐下。
“咳咳——”
只听见解伊人不停的对着苍梧止低咳,苍梧止不明所意。
“我有让你坐吗?”
苍梧止:“……”
“知错没有?”
此话一出,苍梧止轻笑一声,虽是感觉面前的女子凶巴巴的,但是他的心里却很是欣喜。
“为夫知错了,任凭娘子处置。”苍梧止说着,解伊人便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筷子,指了指一边桌案上的东西。
苍梧止顺着解伊人的手,看向了一边,正好便看见了桌上的搓衣板。
“这?”
“特意命人为你准备的。”解伊人慢条斯理的开口解释。
苍梧止一时间觉得有些头疼了,可是却妻命难为。
很是自觉的走了过去,拿起了那搓衣板放在地上,便直接跪了下去。
解伊人见此,当即就笑了,“你便这般干脆的就跪下了吗?你可是东越权倾朝野的苍梧君啊,上至皇帝王爷,下至满朝文武哪个不是对你毕恭毕敬的,我这般教训你,这般无理取闹,你便真的不生气吗?”
苍梧止闻言,宠溺一笑,“不生气。”
解伊人闻言,不再言语了,只是坐下来自顾自的用自己的早膳,不再理会跪在那搓衣板上的苍梧止。
“娘子,你当真就不听听为夫的解释吗?为夫听说一个月前梅见欢来过了?”
“梅见欢确实是来了,只是她来这里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你竟然直接消失了一个来月,苍梧止,你可是有家室的,这般胡闹,当真适合吗?”
解伊人一脸质问的神情,也可以很明显的叫苍梧止看出来,她是真的生气了。
“是为夫的错,陛下害了天花,为夫进宫去看望他,忧心自己也染上天花不敢见你,所以一直等着陛下好了才回来。为夫也是担心你知道之后为我担心,所以没有告诉你。”
此话一出,便看见解伊人的面色更加难看了。
“苍梧止,我们不是夫妻吗?夫妻本来就应该遇到事情一起面对的,你这般便是将我当外人了。”
苍梧止听见这话,面上的笑意更甚了,他的伊人终于眼里心里满是自己了。
他等着一天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是为夫的错。所以任凭夫人处置。”
“哼。”解伊人冷哼一声,“你就在这里跪一个时辰吧!”
“娘子当真这般狠心吗?”
解伊人不语,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百无聊赖的坐在餐桌上注视着苍梧止那副跪搓衣板的样子,当真是想笑。
“这院中的栀子花上哪儿去了?”苍梧止温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