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催着水汽快走，一刻都不能停留，干旱就留了下来，干旱的让王墨不适应。几十年没过的母校，变化不大，宿舍楼老了，树粗了，原唯一的一棵枫树不见了踪，而代之的是一个松树。唯一没有变的，是王墨来时的鼻子，校，鼻子都会血，干燥的气候干裂了鼻子的毛细血，鲜血找到了突破口，顺鼻而下。

鼻血滴在了手上，手上有一道裂痕，是冻疮，王墨在寒假极力护着双手，却也没能躲过手冻疮的命运，不过好在不像之前那么严重，这一仅仅冻裂了一道口子，这口子不能动，一动也会像鼻血一样，带着殷红。王墨去洗鼻子和双手，鲜血因干而起，也很快因干而止。用毛巾轻轻擦干，在温暖的室内，双手在经历着幸福的反应，这个反应王墨看不见，但能感到，那是冻血在融化，血在膨胀，于是，手在发痒，王墨不自觉地去挠，加痒了。这是个寒假后王墨校的必经过程，历历在目。

掐算来，自己毕业已有十多年，曾经的青春年少在转眼间就灰飞烟灭，留下的只是忆，记性不好，忆都没有了。人老了，容易感动，对的看法不像年轻时那么执着，仿佛气里的水汽，因风而来，又因风而去，一切都随了风。

年老的王墨在傍晚时分到了学校，与之前相比，度快了一半。夕阳的余晖洒在学校的各个角落，学的孩子们欢声笑语的走在余晖里，十年前，王墨和他们一样，而如，他们成了学校的新主人。远处，施工机械正热火朝天，新的学楼正拔地而起。

王墨记得在宿舍后面有一排石榴树，石榴树现在还在，但显然是后又补种的，跟他同时在的那一批早已不去向了。那时候的石榴树枝繁叶茂，石榴一朵连着一朵，争奇斗艳，红的像火，秋末，石榴要成熟了，这成了全校同学觊觎的对，在要熟未熟的一天晚上，石榴仿佛自己生了长腿，逃出了人们的视线。一年又一年的石榴就是这样偷了，没吃上的同学在骂着娘，骂偷石榴的人缺德，四年，王墨都不道这些石榴石甜的还是酸的。

现在不是石榴成熟的季节，石榴树秃秃的，连片枯叶都没有，剩下枝桠在风中摇摆。

王墨来到滑冰场，冰场还在，滑冰场上老师和学生们在上滑冰课，这个传统是留下了，不一样的是，老师的滑冰技术很是精湛，王墨在旁看了一会心里啧啧称赞。学生们学的认，在人生的上，有人能给自己一些实实在在的东何尝不是一幸事呢？

这里是王墨和陈一笛第一有的地方，这里他们之间第一有了对话，有了身体的触。年轻，是可笑，一个小小的动作，一句温柔的话语，就可以让人吃不好，睡不好，心里全一个人给占了，容不下人，哪怕是自己，自己早已化成了血液，热血沸腾的，为心脏提供着源源不断的带着念的营养，无时无刻不在告诉着、提醒着，这个心属于另外一个人，所有权属于另外一个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