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云麓山庄,灵月并不急着回苍烟灵。过了幻影神功的第十六层,对她来说是一件莫大的欣喜,她要好好欣赏一下着日月山川的风光。
乘舟沿环抱荆州的洛水顺行,看着脚下潺潺的清澈流水,两岸层峦叠嶂地青山,一阵阵黄鸟于飞,让灵月感到从来没有的惬意。划船的是荆州本地的渔家,依靠打渔而生,长年地风吹雨淋,让他的皮肤像干瘪的茄干,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褶子甚多,使得淳朴的气息越发浓重。
白天,老者总会断断续续地给灵月讲起一些荆州本地的民俗逸事,夜晚,灵月坐在船头打坐入定。偶尔回神休息的时候仰头能看到天上漫天的星辰。舱内,老者微微地打起呼噜,睡得甚是香甜。
时间若白驹过隙,一晃而过。
转眼间,已经在洛水上行了将近十天,宽阔的河面逐渐变得狭窄起来。原来已经快到了洛水行舟的尽头。
是夜,晚风忽起,不大不小地将小船吹得晃起来。老者从梦中醒来,从船舱里拿出帆布,灵月也急忙帮忙,好不容易张起帆来,二人正想在船头休息片刻,岸边忽然传来一阵阵令人心惊胆战地厮杀声,刀剑相撞之后,当当作响,配上呼呼作响的风,越发的让人心悸。
“老人家,咱们回船舱里吧!”
灵月冲老者点点头,心里涌起一丝异样的翻动,使了使内劲,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恩,好。”老人唯唯诺诺地点点头,脸色苍白,抬腿的时候有点摇晃发抖。
“呲刺刺”正当老人右手触到船舱门帘的时刻,突然间,身体应声而斜侧,像失了中心般,重重地倒在船板上。
“老人家,你咋么了?”
灵月箭一般冲过去,伸手扶起老人家,只见他嘴角沾满鲜血,双目紧闭,手指伸到他的鼻端,已然没有了呼吸。而她的右手按着老人的后背处,三支状若竹毫的银色暗器,牢牢插入他的后背,殷红的血色染满衣衫。
这就是江湖吗?老人家只不过送她游山玩水而已,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死于非命?
为什么?是谁,是谁要这样暗箭伤人?
慢慢放下老者他的尸体,灵月站起,转身看向茫茫岸边,依旧厮杀不绝的场景,眼眸中透出一股冷冷的杀意。
狠狠地双脚一蹬船板,起身飞向对岸,黑夜下,那一身的白色快如闪电,飞跃宽阔的湖面,轻轻地落在岸边的草地上。这里的人并不多,总共大概十个人左右,五六个身着黑色劲装,围攻已经受了伤,仍然顽强抵抗的人。
那黑色为首的人,见她到来,陡然一惊,身体旋转间,一把尖锐的雪白匕首直直想灵月飞来,那速度之快,力道之大,几乎是想顷刻间令对方毙命。灵月运功提气,幻影神功护体,那匕首在即将刺中灵月面门的当儿,忽然像遇到了极大的阻碍,疲软下来,顷刻,应声而落。
为首黑衣人的后面,另一个黑衣人就在瞬间,右手一伸,五支银色的不明暗器同时飞出,分别冲着灵月的面门,咽喉,前胸,心脏,腹部而来,直直的竖着一条线。看来老人家所中的暗器就是此人射出来的,灵月身体微微斜倾,凭着本能,没有费多大力气,轻松的躲过了这五支暗器。
其他的人在打斗的同时,也都紧紧关注这边,这个人能轻易躲过他们的接连相击,到底是谁?突然冒出来而且武功如此之高?
“你们的绝招使完了吗?是否该在下了?”
冷冷地吐出这几个字,脑海里浮现出老者刚才猝死地惨状,灵月咬着牙,右手一翻,催出内劲,瞬时,她地身边像幻化出无数的影子,与此同时,狂风大作,黑衣人警铃大作,顾不得手头的任务,齐齐应付身旁不停地环绕的幻影,那影子若有若无,出击却不中,而身体不时地受重创,起起伏伏间,那些黑衣人已被这强大的气劲和无数的幻影攻击的溃不成军。
血水,伤痛,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