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被她看得有些害怕,颤抖着身体,有些生气的喊道。他在这里看守过很多武林高手,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她一样奇怪。一般的人受不了刑的,都会多少哼哼或者叫喊一阵,可是她从来没有喊过一句。不管受多重的伤,她都是闭紧嘴巴,一声不吭。她似乎也不饿,好几次他都忘记给她送饭了,她也不说不叫,饿极了,昏死过去,第二天醒来,接着靠在墙壁上,一言不发。他有时候都怀疑这个一个哑巴。但是,她每一次睁大眼睛看他的时候,他心里就会莫名的发毛。一种阴测测的感觉会不自觉的跟着他,他甚至觉得也许有一天她必然会报复。
“磨蹭什么?主人让我们把她立即带出去。”
他身后的两个负责来提人的人有些不满的踢了他一脚。
“哎吆——”他揉了揉发疼的屁股,忙忙开了门,陪笑道:
“您请,您请,二位请。”
那两个人瞪了他一眼,大步走进去,两个人一个拉了她一只手,顺手一提,像提着一只空布袋一样,把她提溜起来,然后出去。她的脚在铁门上绊了一下,他看见她皱起眉头然后轻轻的哼了一声。
原来她是知道疼的。
灵月被带到了一个很明亮的房间,丝丝阳光从没有关紧的窗户缝隙泄露进来,撒在距离她不远的地面上,她感觉眼睛有点疼。
那两个人将她重重地摔在地上之后,就闭上了门。她勉强坐起身来,用右手撩开额间散乱的头发,就看到原来这个房间里还有四个人。那个刘恪也在。
她仰起头,懒懒地笑了笑,道:
“你又想咋么样?我告诉过你了,你就是问一千遍一万遍,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刘恪有些佩服她的淡定,走到她面前,盯着她脏污的面颊,蹲下:
“我知道,你什么也不会说。你的骨头很硬。可是,我今天带你来这里,是希望你见一个人。”
说完,指着坐在桌子另一边的一个人,只见他风轻云淡的坐在桌子一旁,嘴角还掉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淡定的神情让人没来由的憎恨起来。想要发火,可是却没有源头,这就仿佛你用尽了气力却一拳打到了一堆柔软的棉花上一般。极力控制住心内地怒气,刘恪沉下心道:
“咋么样?这是不是你日思夜想的希望来救你的人。”
日思夜想的?灵月觉得万分好笑。刘恪没理她的嗤笑,站起身来冲着傍边的那个嘴角依然挂着笑的人,蹙眉道:
“三哥,如今,我已经没了耐心。人你看到了,那诏书是不是也该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