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承不敢动了，只能这样任她抓着。

半响，她闭上眼睛，面容松弛下来，发出恬静满足的光辉。她似乎又睡过去了，亦或许其实她并未醒来，那只是梦中的一个场景。

清冷的夜，逐渐退却黑暗，将丝丝光亮从窗户的缝隙撒进屋内。萧锦承坐在床榻边任灵月拉着他的手，直到天明。

后来，在她不在的无数个日子里，他每每心情不畅快时，总会到在这里来，就这样坐在床边，看在空空的床榻，背靠墙壁，右手横放，直到天明。

尘世纷扰，星辰变幻，只有这里永远不变。

灵月醒来之后，萧锦承早已离开明月山庄。

元和将一壶清茶，缓缓地到入碧色的茶杯中，微笑着像她解释，萧锦承刺杀她的种种原因。那日的山色很美，瑰丽的晚霞爬满整个山头。透过袅袅升起的茶气，灵月开始知道。原来他有着这样一个童年，凄惨甚至不输于她。他要杀她，是因为每年的寒毒发作，没法自控。

“承儿的生母叫做明月，没入宫之前是师父最宠爱的徒儿。”元和淡淡的诉说往事，眸中还是有雾气还是浮现：“二十多年前，皇上微服出来游玩，路过云玉麓，见山色明丽，湖光正好，谎称是游历山川的文人，想进山拜会。师父刚开始是拒不见客的，可是耐不住他想要进山游览的决心，最终还是同意了。”

“皇上定然是在山门前站了许久的。”灵月喝了一口茶，笑猜的。

元和笑了一下，点点头：“没错。可是师父没有想到，他这一心软，却成了明月一生不幸的开始。”

灵月没有开口，静静地听着元和的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