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月没有拨掉他的手，而是仰头轻笑，那抹笑中蕴含着的是深深的嘲讽：

“是啊，十四年了。可是十四年的时间，我居然不知，温文如玉、深情款款的灵轩背后，也有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我很好奇，你的另一个身份究竟是什么？是潜伏在苍烟灵的卧底？亦或是楚王的谋臣，还是别的什么更高级的暗探？”

楚子轩愈听，眸色越深，原本恼怒的脸慢慢恢复平静：

“就因为别人的几句挑拨，你现在就开始怀疑我了吗？”

冷冷的放开手，背过身。

“是怀疑吗？真的只是怀疑吗？你敢说你跟楚王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敢说这些年，你从未做过任何对苍烟灵不利的事？”

楚子轩没有回头，甚至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既然你心里已经认定，又何必来问我？你现在就可以去告诉师父，说我是苍烟灵的叛徒，让她立刻把我逐出苍烟灵！”

“逐出苍烟灵？”灵月喃喃地低声重复了一遍，忽然间觉得莫名的伤感起来，

声音低沉郁闷：

“你以为我这么急匆匆地跑来质问你，是想要师父把你逐出苍烟灵吗？灵轩，看来你从不曾真正了解过我！什么从小一起长大，至亲骨肉，稍些疏离不堪忍受，都是废话！你何曾真正把我当成你的亲人，何曾真的信任与我？”

楚子轩沉默不语。

“此事就这样吧，不过，我最后说一次，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而你，如果将来让我发现做了任何对不起苍烟灵的事，我一样会公事公办。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立时转身，青色的衣衫像一片影纱。飘忽而去。

门内，楚子轩，一股脑儿地将案桌上的所有瓶瓶罐罐统统推倒在地，乒乒乓乓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明月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