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每一次这样躺着的时候,每一次看着夕阳慢慢落下,天地变暗,我都以为,也许我就会这样睡过去,也许这一次就是结局,但是,第二日,早上醒来,阳光洒满床,我依旧很好,这一次,我还是能坚持过去。其实有时候,我还是很感谢这寒毒的,是他,让我知道,只要我能坚持,就没有什么不能克服。放心吧。”
凉凉地,脖颈间有一滴液体慢慢滑落,刘怿笑了笑,看她:
“你不信我?”
“不是,但是我看着会心疼。”
真的心疼,因为有过同样的遭遇,所以她更能明白他风轻云淡的说出来的这些的时候,当时心底是多么的绝望。面对死亡,没有人能真正做到平静。
更可况他还是在这样风华绝代的年纪。
“傻瓜。”他忍着蚀骨的痛,费力地伸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
“我没事儿的。”
“恩。”点点头,握住他替她拭泪的右手,吻了吻,勉强一笑。
忽然间,灵月迅速伸出手,在刘怿的胸前两处要穴一点,刘怿陷入昏迷。
锦承,我说过的会救你。
周伊若等人在门外等得万分焦急,看着日头一点点从天空的正中心右移,下滑,台阶下,那株美人蕉的倒影一点点变成,心中期盼着时间可以过得快一点儿。好早点结束他们的煎熬。
门内,灵月也丝毫不轻松,要逼出他这些年沉积已久的热毒,并非易事,有些热毒已经深入他的肺腑,逼不出来,她只能用幻影神功的内劲循环,将这些顽抗的劲力吸入自己的体内,用幻影神珠慢慢幻化,消减。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走过,夜明在门外不知走了多少圈,美人蕉的倒影也几乎匍匐进入了地面。灵月才慢慢打开门。
映入大家眼帘的是这样一副景象。
灵月苍白的好似冬日的雪松的脸上眉头紧蹙,眼眸深深下陷,布满细细密密的红色血丝,额头的汗珠还没有干透,隐约有着湿润的痕迹。
“你没事儿吧?”
周伊若走上前,扶住她。
她好像已经耗干了所有的精神,面色苍白,身体极度虚弱。
“还好。”灵月费力地吐出两个字之后,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