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刚迈进内阁府衙中堂,跟在后面的东厂随从们,便提前走进中堂内,将正中的一把太师椅擦拭了一下。
然后站在太师椅两侧,等着魏忠贤进来坐下。
落座后,魏忠贤抬眼看着左右案桌后面的四位内阁大臣,笑眯眯的说道:“各位阁老怎么不说了?是嫌弃老奴太碍事了?”
一身的气势,让四位内阁大臣不由得心中一惊。
在大明朝内,能让魏忠贤自称为老奴的,也就是李牧,还有太后几个女人了。
除此之外,没有人,也没有人敢担当的起他的一声老奴。
就算是皇室宗亲,亲王、国公勋贵们都不敢。
更不要说内阁的这四位内阁大臣了。
在听到魏忠贤自称老奴后。
这四位内阁大臣立马从各自的座位上站起身来,来魏忠贤的近前,毕恭毕敬的躬身一下。
接着,年老的内阁大臣说道:“哪里,魏公我等四人刚才也不过是在说一些闲事,打发一下时间。”
花白头发的内阁大臣跟着附和道:“是啊,魏公,我等四人不过是说一些无聊之事。”
两鬓白发的内阁大臣讪笑一下,说道:“打发一下时间,打发一下时间。”
略微年轻的阁老随同一笑,也不敢随意的插话,免得说错了话,惹怒了这位大明朝最有权势的厂公。
几句话后。
年老的内阁大臣疑惑道:“魏公,今个是什么风,让魏公来这内阁府衙转转了?魏公平日里可是不经常来这里走动的。”
话音落下,另外三位阁老也是一脸思索。
要知道,这十几年来,除非有太后吩咐,一般的情况下,眼前这位厂公是很少来内阁府衙的。
也很少干预内阁的决策。
如同一位赋闲在家,颐养天年的老人,整日里在宫外的府宅里养花,逗鸟,从来不过问朝中之事。
朝中一切事宜全凭太后一人决断。
今天来内阁?
难道是出事情了?
想到这里,四位内阁大臣思绪一凝,偷偷的互相看了一眼,开始思索起近段时间的朝中,地方上到底有什么事情,能够惊动这位厂公。
只是不管他们四人怎么想,也想不出来是什么事情。
毕竟,不管是朝廷上的事情,还是地方上的事情,都是过不了内阁这一关的。
而这段时间内朝中无事。
地方上更是没有任何要紧的奏报。
可以说,整个大明朝除了那快习以为常的天灾,也就是辽东九边,海疆,闽越边疆的战事了。
大明境内可是一片承平盛世,没有任何的拨乱之像。
这时,魏忠贤慢悠悠的开口说道:“不用想了,不是什么风,是老夫有事情来内阁,想与四位阁老商议一下。”
“四位阁老都坐吧,总是站着,也不是一个说话的样子。”
魏忠贤指了指周围的太师椅,示意东厂的随从们把椅子搬过来,给几位阁老坐。
四位内阁大臣心中一松,便坐在东厂随从搬来的太师椅上。
坐定后,年老的阁老笑着开口道:“魏公,是有什么事宜,竟然需要魏公前来一趟,可是圣后又有吩咐?”
对四位内阁大臣来说,有事宜要商议,能请得动魏忠贤这位厂公兼司礼秉笔亲自督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