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库尔曼(1 / 2)

 十二贸易城邦。

最靠近北方的壁垒之城,何塞。

在接到奴巴顿下达的命令之后,圣教军方面开始调动集结兵力,朝着何塞荒原发动进攻。

而再次之前。

何塞荒原已经广泛被巨蜥手下的辐射军团进行渗透。

这片荒原虽然荒凉,但地脉当中却蕴含着各种珍贵的金属矿物以及—石油,当辐射军团和阿塔斯军团展开全面合作之后,何塞荒原就成为了工业化的基础。

是必争之地。

如此,矛盾积累到不可调和的地步。

双方都不肯退让,辐射军团方面和圣教军方面就像是两个全副武装,披鳞带甲的蛮骨巨兽。

在将自己的力量积蓄到极限后,惨烈的战争轰然爆发。

前期过程中,因为圣教军的轻敌,辐射军团取得了巨大的优势,几乎是将所有的圣教军都从何塞荒原当中驱赶了出来。

毕竟。

哪怕是之前接收过部分关于辐射军团的情报。

但是,圣教军的指挥官们却都没能想到,这支土著军队居然在短短不到几个月的时间当中,武装到了这种程度。

而且在战术执行方面,也是令行禁止,纪律严明。

取得了前期的战果后,辐射军团高层一不做二不休,继续向前推进,一直将战线推进到十二贸易城邦之下,整片北地和都沦落到辐射军团手中。

打脸来的太快。

在奴巴顿下达命令后。

圣教军方面还没能完成前期准备工作,便发现自己的任务已经从进攻变成了防御。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

一往无前的辐射军团也终于是遭遇了阻碍。

壁垒之城何塞是一座坚固的大城,黑铁浇筑的城墙上布满了各种大口径的火炮和从黄金时代当中流传下来的武装。

同时,这里也驻扎着相当程度且装备精良的圣教军。

而最后一个重点。

那位大名鼎鼎的战争大主教库尔曼也参与到了这场战争当中。

……

库尔曼此人身高两米五,身上穿着红色的动力盔甲,没有带头盔,脸型方正五官坚毅,在眉头上有一道狭长的伤疤,使得他的左眼灰白。

但即便如此。

他仅剩的右眼也锐利如同鹰隼。

任何人在和他对视的时候,都能感受到一股庞大的压力,不自觉的就要选择服从。

此时,库尔曼正站在何塞城上高大的黑铁围墙上,面前宽阔的土地已经化作炼狱,硝烟弥漫,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怪物和圣教军的尸体混杂在一起,在火炮爆炸的余波推动下垒成一座座小山。

从太阳落山,一直到现在。

高强度的战争已经持续了整整十六个小时。

在这接近一天的时间当中,何塞率领着圣教军们总共击退了敌人的八次进攻。

而现在…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那些怪物们从视线当中完全消失不见。

何塞,这座饱受摧残的城市,似乎终于能引来一段喘息调整的时间。

“主教大人,休息一下吧。”

一个身穿白色动力盔甲的年轻圣教军来到何塞身旁,手里端着一杯高浓度的营养液。

“不必!”

库尔曼摆手,拒绝。

整整接近一天的高强度战争,他既要负责指挥军队,也需要上阵杀敌。

身心方面的剧烈消耗,哪怕库尔曼身为第三生命等级的进化者,也会感到疲惫,此刻他仅剩的一只右眼,已经肉眼可见的布满了血丝。

“不要松懈!”

库尔曼说道,声音就像是两块铁在摩擦,“在你以为最不可能发动进攻的时候,就是最容易失败的时候。”

“是!”

年轻圣教军低下头。

心中却有些不以为意,那些怪物虽然强悍,但终究是有理智的血肉生物。

在攻城的过程中,圣教军借助何塞壁垒上的各种火炮装备,虽然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总归是占据优势,对方阵亡的数量比他们更多。

他不太相信,在这种情况当中。

敌人还有力量,还有士气,继续对何塞壁垒发动下一轮的进攻。

“他们来了!”

库尔曼猛地开口,抬头看向天空。

在黑烟林立的苍穹上,一道道灰白色的云线正在用极快的速度朝着壁垒接近。那是钢铁飞龙,他们每一次出现都意味着大量圣教军的死亡。

“立刻做好战斗准备!”何塞大声命令道,像是雷霆在城墙上轰鸣。

躺在地上休息的圣教军们得到命令后,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地上爬起来,找到合适的地方对天空进行瞄准阻拦。

而更有经验些的老兵。

则是熟练的找到掩体,将自己隐藏好。

哒哒哒!

机关枪密集开火的声音随即在城墙上响起,但那些钢铁飞龙经过改造后飞行速度极快且相当敏捷。

二十多头钢铁飞龙。

除了侧翼的一个倒霉蛋不小心被火舌给吞没,哀嚎着摔倒在地上之外。

剩下的飞龙准确的出现在城墙上方,随着刺耳的呼啸声炸响,一团团巨大的火球盛开,黑烟滚滚,半透明的冲击波将那些简陋的掩体搅的稀碎。

“准备反击!”

何塞手中出现一道闪耀的雷霆长矛,将从自己头顶上掠过的一头飞龙给钉死在天空中。

火焰散开后,一个个身穿残破盔甲的圣教军从城墙上冒出来,他们没有继续将手中的武器对准天上那些飞龙,而是扣动扳机,倾斜在城墙上。

按照之前的经验。

飞龙打响战争的前奏后,剩余的大部队会紧随其后。

然而,这次出现的辐射氏族似乎格外多。

辐射飞龙、凶暴猛虎、海贼、野蛮人…他们不仅仅有着巨大的体型和狂暴的力量,其中许多家伙身上还有钢铁改造后的痕迹,上百米高的城墙在这些怪物脚下就如同平地,被轻松的翻越。